李皓问道:“什么是伉俪情深?”
李福道:“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李皓不满嘟囔道:“仙女姐姐比我也大不了几岁,我怎么就是小孩子?”
柳凌萱问李福道:“福伯,我爹为何独独将这幅画交给你?”
李福正要说话,却听外面一个清脆的声音直喊凌萱。
柳凌萱一听,微笑道:“福伯你猜是谁来啦?”
李福喜道:“听这声儿就知是烟儿,她呀一点没变,一会儿不见你就扯开嗓子到处喊!”说着笑呵呵起身开门,一道绿影就风一般扑了进来。
“凌萱,总算找着你了,出来也不告诉我,可把我们担心坏了。”凌烟嗔道。她身后是一袭青衫的楚君涵。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柳凌萱问道。
“许大人的眼线见你往这边来了,这十里八村也没几户人家,挨门挨户找也要不了多久。”
“你看这是谁?”柳凌萱拉过凌烟到李福跟前。
凌烟一见不禁大喜,一迭声唤着福伯。李福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悲喜交织,却忍不住连连揉眼。
李皓说道:“爷爷,今天两位仙女姐姐来瞧你,你该高兴才是啊,怎么倒抹起眼泪啦?”
四人有说有笑。楚君涵被晾在一旁,无人问津,但他丝毫不介怀,只静静望着凌萱,见她这些天头一回露出笑容,颇觉欣慰。
李福突然发现房中还有一位客人,忙上前迎道:“哎呀,老头子眼神不大好使,敢问这位相公怎么称呼?家中实在简陋,让尊驾委屈了。”
楚君涵忙还礼道:“老人家如此客气,小辈怎当得起。在下也随两位姑娘唤您一声福伯不知是否唐突?”
李福见他斯文有礼,气度高雅,颇为满意。此时凌烟见了那幅画很是好奇,拉着福伯问东问西。
楚君涵瞧见那画中的女子娇俏明艳,姿容倾城,果然与凌萱有八分相似,只是她秋波盈盈流转千般柔情,更显隽秀柔媚;而凌萱姽婳幽静淡泊如冰雪,更见清丽出尘。
不觉日头隐逸,暮云垂野。凌烟催促凌萱回去,凌萱却道:“我见福伯这里有间闲置的柴房,我搬来此处住一阵子可好?”
李福连连摆手:“那怎么成,那间茅草屋又破又冷,萱儿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
“比这更简陋的地方我和凌烟也是住过,除了凌烟和您,萱儿也没有亲人了。难道福伯还忍心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