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
他忽地想起那个月食之夜,曾经那般接近她的心,而如今又似隔着万水千山。难道我们终究是缘深份浅,注定要相忘于江湖?
寒风调皮地钻入他的衣襟,任何一丝缝隙都不放过,不断撩拨着他渐渐模糊的知觉。他一遍又一遍回想着在谷底的日子以及迷津渡口她的每一个凝眸,想起她单衣薄衫为他挡风;割腕取血为他续命;十指相扣与他共坠悬瀑;含酸带讽对他浅嗔微恼;香腮泪染与他盟约来世……
他抽出玉箫,本想再吹奏那曲《凤凰台上忆吹 箫》,忽地想起若惊动了她,她定然不能安心,遂又将玉箫插回腰间,想着该如何打发这漫长一夜。忽听百丈外茅屋中一声惊叫,他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不及细想,已如离弦之箭冲了过去。
他破门而入,见屋中空无一人。此时,却听福伯的房中传来悲切的哭声。
他心急火燎赶过去,却见福伯倒在血泊中,凌萱、凌烟、李皓围在他身旁皆悲痛不已。
柳凌萱见他进来,只说句,“往东去了,快追。”
楚君涵急去追那刺客,他纵身跃上最高的那颗老树上,果然瞧见一条黑影远远逃去,遂提气从树梢上急掠而去。眼见离那黑影越来越近,他脚步更急,起掌向黑影疾拍。
黑影抱着左臂,显是伤了。黑影堪堪躲过,却不还击。
楚君涵势在必得,连环递招,步步紧逼,将黑影迫入死角,正要使一式“捋手锁喉”活捉刺客,突然斜冲来一道人影截住他,一掌猛击在他左肩,将他推了出去。
刺客见机撒腿便溜,楚君涵急欲去追,却被半路杀出的黑衣人给封死去路。
楚君涵问道:“阁下究竟何人?”见那人不急不缓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