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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叹道:“圣上的心思哪能让别人轻易猜着。”
成乾又问:“咱们是不是该动手了?”
“成将军如今可是镇国大将军了,八面威风,权势滔天,安享富贵不是更好?”
“威风个屁!难道我不清楚皇帝打得什么主意?袁骅一死,就轮到收拾俺老成了!皇帝肯用我无非是因为我成家没有子嗣男丁,将来成了不什么气候。”成乾愤然道。
“成将军为国征战,不幸伤犯了身子,再不得子嗣,膝下唯有一女,真可谓终生之憾事。圣上也尽力想要弥补这桩,所以成将军如今稳居镇国公之位,等到令爱被册为太子妃,成将军便是名正言顺的国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人可匹。”那人含笑道,故意在“国丈”二字上加重语气。
“呸!像袁骅一般的国丈不做也罢,你这老货少咒我!”成乾怒道。
那人冷笑一声,又道:“成将军的心情我能体会,只是时机未到,稍安勿躁。”
“时机时机,时机也不是坐着干等来的!你是不是想耍什么鬼主意?我警告你,俺老成要是东窗事发,第一个先拉你下水,咱俩一条贼船,跑不了谁!”成乾急道。
“又不是朝堂上,成将军不必故意与我针锋相对。但愿成将军永远记得咱们是一条船上的。”
成乾正要发作,又听那人说道:“太子虽年轻,不足为惧。但圣上的手段你应该清楚,这块老姜辣得很。再说有一干忠心耿耿的股肱老臣,还有戍边将领周统手中三十万大军,他若杀入京师,谁能坐得稳那把交椅?”
“那究竟要等到几时?你到底在等什么?”成乾气哼哼问道。
“等到他们沉不住气,等到老天也帮我们的时候,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都等了这么多年,难道就等不了这一时半刻了?你瞧这天已经阴沉晦暗到极点了,顷刻就要有一场大风暴了。”
成乾不禁低声骂了句“老不死的贼狐狸!”
……
腊月二十六,福宁宫。
王小宝奏道:“圣上,覃统领到了。”
“传。”
王小宝请覃风入内,覃风问道:“王公公的身后事可都料理好了?”
王小宝殷勤道:“多谢覃统领挂怀,师傅的丧葬办得很是风光,也很妥当。师傅生前常提点小的,覃统领是圣上青眼相加的人,若能得您指点一二,小的在御前也不至于进退失据,没个轻重。”
覃风道:“哪里!王公公一向是圣上最得力的心腹人,言行合度,又知分寸。他选的人定然错不了。覃风还要多承公公照应才是。”
“大人言重了,小的可当不起,大人快请吧。”王小宝深深一稽,将覃风请入殿。
覃风见皇帝神色憔悴,奏道:“启禀圣上,臣已将大内侍卫中所有可疑之人肃清。另抽调了二千精良将士组成‘金吾卫’,这支禁军护卫不但武艺超绝,更誓死效忠圣上,定能成为一道坚实盔甲。”
皇帝眉心微微舒展,“覃统领果然聪敏干练,做事又雷厉风行,朕很放心。这金吾卫也是最后一道盔甲,朕只望永远也没有用着之时。”
“有备方能无患。臣会秘密训练金吾卫,日夜不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