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歌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榻上,保持原姿,一动不动,眸子随着坐回桌前的白云髻流转。
“这十年来,你应该都成亲了吧?”
魏言歌忽然的这个问题,白云髻却并未诧异,她撇撇唇角摇摇头。
“姑父与姑姑为我找了许多好人家,但都被我婉拒了,这也导致最后他们干脆随我去了。”
“都三十多了,熬成老姑娘了,咋还不嫁呢?莫非是在等我这个师弟给你压花轿?”魏言歌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白云髻无奈地看向他。
“没有感情,嫁什么嫁,别光说我,你也二十五六的人了,也没见你娶啊,哦对,有个…”
“因为我一直在找你。”魏言歌说,白云髻怔了一下,有些抱歉地点点头。
“辛苦了,回去好好生活吧。”
“白云髻。”
“叫师姐!”白云髻轻轻拍了拍桌子,不复年少时的泼辣。
“你就不能别走?或者留在我身边,我陪你一起修行…总之就是别走,你看行吗?”魏言歌轻声问,而这一次他没再笑。
白云髻将他平放在榻上,盖上棉被,吹灭蜡烛,自己则是在顺便好的地铺上睡了过去。
“要不上来一起睡?深秋了,挺冷的,而且…”
“闭嘴,睡你的觉。”白云髻转过身背对着他,反正他三日后才能解开穴道。
后半夜时,白云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困的厉害,挣扎了两下才算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而就是借着月光如此一看,可是惊到清醒。
自己什么时候上到**来了?而且还靠在魏言歌这小子怀里,本能伸手抱住的也是对方的腰…
“别忘了,他们可都叫我邪侠…穴道,早在刚才林子时我就解开了…”魏言歌闭着眼,嘴唇微微上扬,俨然一副狡猾的狐狸样。
“你是不是想死?”白云髻恶狠狠地低声道,同时打算从其怀中挣脱,怎知这混蛋力气大的很,如此一抱,犹如蟹钳,根本无法动弹。
“别动,乖乖睡觉,可真的是…累死我了呢…”魏言歌说着,索性稍稍侧身,将另一只手也搭了过来,轻放在她腰上。
“魏言歌,我看你真的想死…”白云髻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了不少,却依旧因为太惊讶而有些颤抖。
“是啊是啊,这世上能让我死的,可能也只有白云髻你了。”魏言歌依旧闭着眼嘻嘻笑道…
后半夜时,白云髻是被一阵凉意吵醒的,睁眼去看,首先看到的,先是一张俊美至极的脸,或者说是下巴,以及上方微微泛白的天空。
他们这是…在外头?
白云髻赶忙从魏言歌怀中跳下,对方赶忙伸手将她扶稳,也就是这一眼,白云髻才看到他们二人此时正站在客栈上方的屋顶上。
而下头是一片火海与十几具各异的尸体。
“他们…”白云髻惊诧,它认出了最近
的那个是这个店的掌柜的。
“这家店是山匪所开,专门劫杀路过之人,我这也算为民除害。”魏言歌面不改色淡淡的说,白云髻点点头,表示这样合适。
“不过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