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霖按照白柳所说,拿出了个他从未见过的小白瓶子,顾不上多问,便照着白柳的话,拧开瓶盖,取了四颗小小的白色药丸。
把瓶子收起来,才去外面倒了温水回来,小心的喂白柳吃下。
“我昏迷了几天?”
看着安霖的样子,好似熬了好几天的样子,白柳就忍不住皱眉,怀疑自己昏睡了几天,疲倦都散了几分。
“这是第二天。”
安霖依旧在小凳子上坐下,握着白柳的手,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
“那是什么药?一天几次?”
怕白柳又睡过去,吃药的事情自然要问清楚。
被安霖握住的是伤到肩膀这边的手,只是微微动了动手指回应他。
“先去喝水,回来我就告诉你。”
那沙哑的声音,她听着都觉得喉咙疼,偏偏安霖好似无知无觉。
“我……”安霖不想去,又怕白柳担心,“那……那我很快。”
说很快就是很快,安霖出去倒了杯水就跑了回来。
见白柳没睡下,才当着白柳的面喝水,重新坐下来。
“睡了一晚,柳柳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见白柳没有睡的意思,安霖也没着急问药的事。
刚刚他拿起那小瓶子时,看到瓶身上有字,只是着急就没有细看。
“你先睡一觉,我饿了叫你。”
白柳继续提条件,安霖眼里那密密麻麻的血丝看的她心疼。
“伤口还疼着,我现在吃不下,那个瓶子里是止疼药,等会儿药起了效果,不怎么疼了再看看。”
她知道自己失血过多,肯定得花时间慢慢修养,只是没想到会彻底昏死过去,连包扎伤口都没能醒来,硬是受着疼睡到了现在。
到底没睡好,还是疲惫困倦,头脑发沉。
她能保持清醒,都是伤口太疼的缘故,在止疼药起效之前,她肯定睡不着。
“我不困。”
安霖不信白柳的话。
躺在**动弹不得,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惨白的小脸上满是疲惫,他都生怕自己出去一趟回来,白柳就又睡过去。
身上那么多伤口,昨晚包扎时的触目惊心好似还在眼前,闭上眼睛,就是白柳在墙角蜷缩成一团,浑身鲜血淋漓,奄奄一息。
他不困是假的,不想睡却是真的。
心中那根弦紧绷了一夜,看到白柳醒来,虽然很是虚弱,可至少不再是奄奄一息,那根弦便松懈了下来,困倦冲上来,头脑也开始发昏、发沉。
可尽管如此,昨夜找到白柳时的一幕幕,依旧刻在他脑海之中,让他心慌,自然便不愿意闭眼。
尤其在遭遇危险时,他着实不是第一次被白柳骗,一旦睡着了,就他现在的状态,还真不敢保证能听到白柳的动静。
“当真不睡?是想我再给你一针?”
白柳无奈,被安霖握着的手,手指缓缓蜷起来,勾着安霖的手指。
“你要是累倒了,到时候谁照顾谁?”
给一针,她现在还真做不到,也就说说罢了,安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