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答意味深长，一旁的孟含月闻言，莫名觉得脸上有些臊得慌。
要知道，她之所以带书过来，不过是因为刚下课便赶过来，来不及放罢了。
“既然如此，那便不打扰你们师徒二人教学了。”夫子点到为止，笑着离开了。
“这般着急过来，应当不是为了询问题目吧？”
容与鹤调侃地笑笑，眸里的神色看得孟含月一阵心虚。
她很快反应过来，放下书本，上前询问道，“师傅，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记得清楚，还在房中之时我便听见外头有打斗的声音，可我如何都打不开门。接着您进来，我回去休息之际也看到了院子里的尸体。可当我半夜醒来出去外头查看，却什么都没有…”
“事到如今，很明显这一切应当是冲我来的。作为当事人，我想我应当有权利知道一切才是。”
“请您告诉我。”
孟含月表现得十分坚定，大有如果拿不到答案不罢休的阵势。
容与鹤神色微冷，他起身看着她，眼里带着不赞同，“昨夜发生那样的事，你竟还有胆子在半夜出去查看。孟含月，你莫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活腻了？”
他的侧重点不一样，注意力全在她昨夜后续又出门查探情况的点上。
孟含月颇为无语，明明聪明绝顶的人，怎么这时候沟通起来却如此困难？
他到底为何不肯回答？昭阳公主的事情也是，这种蒙在鼓里，却置身事内的感觉，着实糟透了。
“容与鹤，到底怎么回事？你能否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事到如今，她显然已经怒了。
张嘴不再一口一句师傅，而是直接唤上了名字。
面对逼问，容与鹤面上不显，眸色却逐渐变得复杂。
“知道越少你就越安全，为师的话你应当明白。”
容与鹤仍旧没有给她答案，同昨晚的状况一下，又是安抚。
孟含月的脸色有点难看，她面色微冷，冷淡地看着他。
她的眼神太过直接，容与鹤被她这般盯着，莫名觉得难受。无奈地叹气，最终他也只能说出一句，“我还是那句话，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受到半分伤害。”
这一次，他也没用师傅的名头来压她。仔细听起来，更像是一种保证。
重生以来，孟含月最不屑的便是承诺跟保证，这类东西太过飘渺，上一世她已因此吃了大亏，这一世好说歹说也应当学着收敛才是。
可面对男人如此认真的神色，她又再一次动摇了。
上一次，便是昨夜，月光明亮，不知不觉就被迷了眼。
本以为是男色误人，再加上月色撩人，眼下看来，她怀疑他会下蛊。
“所以您这意思，还是不肯说对吗？”
松口的话到了边上，又被她狠狠扯了回去。
她防备心很重，警惕心也很强，虽那保证真切，她却仍了留了几分。
容与鹤似乎也能感受到，面部线条柔了几分，他无奈地叹气，“下次吧，待这段过去，为师再同你说明，行吗？
明明作为师傅，却要向徒弟征求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