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自己接近耿初辰是有原因的,但话到嘴边,最后还是改了口。
因为她实在没想好,要不要告诉容与鹤这件事情,或者说,她还在担心着容与鹤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可能会有的反应过来
容与鹤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可是前世的事情终归是太过离奇了一些,她不知道该怎么讲,她也不知道容与鹤会不会信她,如果信了,那会如何呢?
这些都是她无法想象的事情,她还没有做好打破目前生活和计划的准备,所以她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先瞒着容与鹤。
可是听了孟含月的话之后,容与鹤并没有感觉自己的心里那种难受的感觉消失,反而更加难受了。
可能是因为孟含月的迟疑,也有可能是因为孟含月的话太过苍白无力,这些都不能够使容与鹤取信于她,反而只能觉得孟含月只是为了辩解而辩解。
最后容与鹤只能恼羞成怒地说道,“反正,我不管他和你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你都要和他保持距离,别和那些男人们走那么近,丢了我的脸面!”
说完,容与鹤便绷着一张脸,甩着袖子离开了。
孟含月见此,还以为容与鹤是真动怒了,本来还想抓住他的袖子向容与鹤道声歉,但是想想,如果叫住了容与鹤,自己又不知道该如何辩解,最后还是只能选择放弃。
“唉,师父,我其实不是不想告诉你,我只是……不知道我该怎么告诉你,你才不会厌弃我啊。”孟含月看着容与鹤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说着说着,便垂下了头。
当然不是这些事情容与鹤都不会知道。
容与鹤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只觉得脸红心热,有一种奇怪地感觉似乎要喷涌而出,偏偏他又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感觉,只让他觉得抓心挠肝,难受的很。
“这真是奇怪,以前明明都没有过的。”容与鹤抓着自己心口的衣服喃喃道,神色颇有些怔然。
不知怎的,他的思绪忽然又飘到了刚刚自己和孟含月对话的场景上,刚刚他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稍稍有些冷静下来了,只觉得懊恼不已。
“她明明只是我的徒儿,我好端端的管她这些做什么?居然还发了脾气,这也太奇怪了……”容与鹤说着,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子做,只恨不得回到刚才,捂住自己的嘴。
再加上刚刚的脸红心热,还有那种奇怪的感觉,容与鹤只觉得今日都过得奇怪无比,伸手摸了摸额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前额已经湿透了。
“看来应该是天气太热,上火了吧,对,是上火了。”容与鹤闭了闭眼睛,给自己开脱着。
另一边的孟含月也一直都在回想着容与鹤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倒没觉得奇怪,反而从容与鹤的举动中觉出了几分关心,这只让她越发感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