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斑是香港人最喜欢的石斑鱼品种,价格卖得不错,批发能卖到一港币,比远道而来的舟山大黄鱼更贵,偏偏红斑资源还挺丰富,渔民下排钩、放罾,渔获中红斑常年占据四五成。
筲箕湾这边手丝钓的小渔民不少,买点棒冰让他们甜甜嘴,性格中好为人师的一面便显露出来,五支棒冰换来手丝钓的诀窍,冼耀文没有沦为空军,渔获颇丰。
仅仅两个半小时,钓了一条一斤八两九钱的红斑,四点三十二分十九秒,脱钩了一条,估摸着至少一两吨,可能毛七八吨重的红斑,他一点没在意。
带着战利品回蓝塘道别墅,这回,费宝树在客厅,费宝琪不在。
“阿姐呢?”
“不知道怎么回事,阿姐忽然说去屯门吃斋,今晚不回来了,就住在屯门。”
“一个人?”
“我让孙妈跟着去了。”
“哦。”
费宝树挽住冼耀文的手臂,“老爷,阿姐好像有心事。”
“阿姐能有什么心事?”
“姐夫可能在外面有人了。”
“不要瞎猜。”
“不是瞎猜,阿姐有心事却不跟我说,只能是这种事。”
“好吧,就算被你猜中了,你又能做什么?”
费宝树摇摇头,“什么也做不了,阿姐说姐夫一直对她很好,就算姐夫身体大不如从前,一年同房不了几次,她也说要讲义气,不能到外面勾搭其他男人。”
“你捋一捋自己说的话,姐夫不行了,姐夫在外面有人了,这不前后矛盾嘛。”
“你是男人,还不懂你们男人吗?男人不行,不一定对所有女人都不行,遇到一些女人,不要太行。”
冼耀文呵呵一笑,“那就不是不行,而是厌倦了,身体本能抗拒。”
“一个意思。”费宝树倚在冼耀文身上,呢喃道:“老爷,你主意多,能不能想个办法?”
“这种事我能有什么办法,阿姐无非是两种选择,要么离婚,要么默认。”
“想让阿姐接受很难,他和前姐夫离婚就是因为这种事。”
“情况不一样了,阿姐那时候年轻,朝气蓬勃,眼里揉不下沙子,现在年纪大了,离了婚,她靠什么过活?”
“有我呀。”
“你觉得阿姐能接受被你养着?”
“嗯……阿姐可以再找一个。”
“四十几岁的人哪那么容易找到合适的。”
“老爷,要不让阿姐跟你,你多一房姨太太。”费宝树嬉笑道。
冼耀文捏住费宝树的鼻子揪了揪,“你是越活越年轻,也越来越淘气了,敢开这种玩笑。”
“老爷嘴上这么说,心里别提多喜欢吧。”
“胡说八道,我看你是日子过得太舒坦,皮痒痒了,让我好好教育教育你。”
冼耀文将费宝树抱起扛到了肩上,一边打屁屁,一边往卧室走。费宝树咯咯大笑,心里别提多开心。
老妻少夫,她却活成了少女模样。
进卧室时华灯初上,再出来却已繁星点点,孙妈不在,没人做饭,两人在花园里生了炭炉,烤带回来的红斑。
费宝树穿着一件丝绸睡裙,窝在冼耀文怀里,看冼耀文给鱼翻面,“工人们动作蛮快,框架差不多了,再有十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