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霖被挤兑,心中却满是笑意。
临上车时,郑天喜眼中则有歉意,“真是不好意思,摊子还没有完全铺开,我这就要走了。”
“嗯,学业为重!”
靳秋水点头,走南闯北这些年,让他已经习惯了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这女孩的种种表现都表明了,她并非池中之物,她还那么年轻,就把她禁锢在厂子里,实在不是什么高明的事情。
而且,生产玻璃这事都是粗活、累活,在市场没有完全打开之前,用一种产品简单粗暴的打开市场才是王道,至于研究配方设计新产品这事,根本就不着急。
市场还是一片空白,厂子也百废待兴,一切其实没有那么容易。
“天喜你安心的回去,等兵检之后,你就先来这里,等开学的时候,我们再送你去军营,军营离咱们厂子可不远,以后一到假期就必须回厂子里来帮忙,想要白拿钱,我可不答应!”
“好啊!焰霖,当初你把厂子选在这里,就是算计好了的吧!”
厂子就在青城的西郊,再往外几十里地就是南疆的军营,开车不过是一个小时的路程,可谓是一点也不远。
“那是,我能放过你?”
“焰扒皮!”
郑天喜笑骂了一句,提着自己的包裹上了车,留下站台上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郑天喜上了车厢,才发现焰霖给她买的是卧铺。
不过是五、六个小时的车程,睡卧铺着实有些浪费,但票已经买好,断然也没有不享受的道理。
可能是看见她行李少,也省得被别人打扰,焰霖给她买的是上铺。
郑天喜走得快,车厢里还没有进来几个人。
她动作利索的爬到了上铺。
没一会儿,就进来了一大群的人。
几个身影在郑天喜的铺前站定,一个女孩嫌弃的左看右看,最后一脚将郑天喜的鞋子给踢开了。
“爸,我就说了,咱们做班车回去就好,这火车上的人太多了,还各个都是穷人,这带鸡的、带鸭的、还有带猪的,你看看,还有穿这么破鞋子的,她那脚还不得把咱们都熏死。”
尖利的嗓音一开口,郑天喜也就知道这说话的人是谁了!
闭着的眼睛也懒得睁开,和郑四喜,她还真没有什么好交流的。
“郑四喜,别忘了,你也是一个农民。”
郑秋明似乎忍无可忍。
“爸,你可真健忘呢!前两天你不是刚说过我不是大伦村的人吗?怎么转头又说我是农民!”
郑四喜噘着嘴不认同。
几天前,她出院回村子,才知道郑天喜那个贱人将乐安县搅和的天翻地覆。
就连他的爸爸都受了牵连。
本来是直接被停职的,后来被他爸爸的一通电话扭转了乾坤。
而那通电话,好巧不巧的被郑四喜听在了耳朵里。
原来,她并不是郑秋明的孩子,而是一位大首长寄养在郑秋明家里的。
回家后,郑四喜就质问了自己的母亲,得到的确切消息是,她的妈妈在生三喜的时候伤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