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口结,从来不知道韩余淮还有这么调皮的一面。
郑天喜闻言就一巴掌又拍了过去,“韩余淮,几天不见,你胆子挺肥呵!”
霍临渊也微微皱了皱眉,面对自己突然出现的儿子,他的内心除了初见时的异样,此时已经毫无感觉。
受损的脑分区让他的内心毫无波动,可作为一个正常人的常识让他知道这不是一个见到儿子时应该有的表情,可舔犊之情、父爱如山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对一个从小就没有父亲的人来说,就算是有足够多的常识,却也很难准确的表达。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很沉默。
各怀心事,各自消化。
焰玉芬有些食不知味,她时不时的会抬眼看一下众人,觉得虚幻又紧张。
他诧异于霍临渊的死而复生,更诧异于韩素描的长相。
报纸上虽说韩素描和郑天喜有七分相像,可她和这两个人接触的都不多,乍看之下都是有十分像的。
这个发现让她的心里涌起一阵后怕,她之前在棺材前面大放厥词,说的天花乱坠,把所有人都哄得一愣一愣的,此时却是连自己也不相信了。
她更倾向于另一个解释。
这个女人就是那落雁山旁大伦村里的女子——郑天喜。
这个认知让她在不能接受的同时,还有些胆战心惊。
她的手几乎抓不住手中的杯子,茶杯倾倒,打湿了她的衣服。
“阿姨,你怎么了?”左伊一坐在焰玉芬的身边,就在不久之前,这两个绝望的女人曾经短暂的筑建了革命统一战线,于是,左伊一向她抛出了友爱的枝条。
“啊!”焰玉芬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之后,整个人更紧张了。
“妈,你在怕什么?”回到了A市,霍临渊的声音也恢复了他惯有的冷沉,她如有实质的眼神咄咄的落在焰玉芬的脸上,如刀箭般锋利。
这还是郑天喜出事一来,霍临渊第一次郑重其事的叫他妈,吓得她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儿砸,这、这个人是谁?”她用手颤抖的指了指郑天喜。
“你觉得她是谁?”霍临渊继续追问。
“我,我不知道。”焰玉芬不敢说,这些年,霍临渊虽然和她一直有隔阂,但却是每个月都还给生活费的,她怕她说了之后,什么也都没有了。
“你觉不觉得她长得像天喜?”
“我,我……”
“妈,我怎么觉得你有些害怕……”霍临渊锲而不舍,“天喜有什么可怕的,她和我领过结婚证,她是您的儿媳妇啊,你怎么会害怕她?”
“没、没害怕……”
“你害怕,是因为你害过她对不对?”霍临渊徐徐善诱,“现在时过境迁,我已经和韩素描久别重逢,我和天喜的过往已经能够翻篇,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害死郑天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