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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千人马,是她送给你的。”容淳看着她,淡然道:“包括我。”
“什么?”她受到了深深的惊吓,险些咬到舌头:“等等,你说清楚。”
“容非池认为你给出的建议非常有价值,便以这一千人马作为谢礼,任由你支配。”他仍是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语气:“这是她的原话。”
她看了眼容淳身后的一千兵将,觉得这事有点离谱:“这可不像她的作风。”说着,又瞥了眼容淳:“这一千人马先不论,你是怎么回事?”
“我?”他带着点自嘲一笑:“我要求离开容家,她不允,以我母亲性命为要挟,我放下尊严求她,她却说,虽不能放我走,但可以把我当做礼物送给你,权当还我自由。”
她瞪大眼睛,一副呆滞的模样。
好半天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就这么答应了?”
“不然呢?已经是这幅模样了,还有什么好挑三拣四的,你不是说了么,我应该出去走走,多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多看看诸多人间疾苦,这样就不会再自怨自艾,我觉得有道理,便欣然同意了。”
她嘴角颤了颤,这还真是个令人无法反驳的理由呢。
“你能想通,也是件好事。”她扶了扶额:“不过你也不用完全听她的,你可以带着这一千人马,投靠任何势力,总归还是有自己的用武之地的。”
“你说得对。”他道,神情认真:“所以我来投奔你了。”
“啊?”她又是一呆,带着几分探究看向容淳:“两年未见,你这变化也太大了,总要给我一个令我信服的理由。”
他垂下头来,语气虽带着点咄咄逼人的架势,但身上的气息,却再也没有任何尖锐的锋利之意了,柔软的似一团池水:“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还需要其他理由么?我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但我认为,在你身边,或许可以重新把它找回来。”
她冷嗤:“我这里可不是失物招领处,没有义务帮你找回生命的意义。”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无情。”
“多谢赞赏。”
“真的不考虑一下吗?”他放柔了声音,乍一听,仿佛祈求一般。
她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祈求?这两个字,是能够用来形容那个桀骜狂妄的容家大公子的吗?
“求你。”仿佛为了证实她自以为毫无逻辑的猜想,那人紧跟着又吐出两个字。
这下她是真的惊呆了。
她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他,他从容而笑,在她的注视下,又重复了一遍那两个让她惊讶无比的字:“求你。”
这一次,说的又缓又慢,足够她听清楚。
她抖了抖,差点要抬头朝天上看看,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容淳,别跟我打马虎眼,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自己还清楚,你会突然想通,绝不是因为我那一句话,说说吧,你的真实目的,不要再假装可怜,我不吃这套。”
他低低笑了起来,由衷夸奖:“真是聪明,看起来,我识人的眼光并未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