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萧彻的声音低柔下来,带着一种奇异的缱绻,“慢慢来。
朕有的是时间……教你。”
沈言看着宣纸上那个由两人合力写出的、不属于自己的名字,再看看旁边那条自己写的、惨不忍睹的“毛毛虫”
,脸颊滚烫,心底却涌起一股暖流和不服输的劲头。
他抿了抿唇,不再挣扎,而是放松身体,任由萧彻带着他的手,笨拙却认真地,一笔一划地,在墨香与怀抱的暖意中,重新学习这古老的书写。
阳光透过高窗洒入,将相拥的身影投在光洁的金砖地上。
龙椅之上,威严的帝王正手把手地教他心尖上的人习字。
墨痕蜿蜒,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流,笨拙地流淌过宣纸,也流淌过两颗在权力中心、在病痛阴霾之外,悄然靠近的心。
一个教得耐心,一个学得认真。
那歪歪扭扭的笔画,在萧彻眼中,却比任何名家法帖都更珍贵,更生动。
因为那墨痕深处,写满了名为“陪伴”
与“新生”
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