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温软气息的吻,如同蜻蜓点水般,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触感微凉,柔软,稍纵即逝。
却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
“轰——!”
萧彻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所有的醋意、怒火、委屈、帝王威仪,都在这一瞬间被炸得灰飞烟灭!
只剩下滚烫的血液疯狂涌上脸颊和耳根!
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几乎要破膛而出!
他猛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近在咫尺的谢清晏。
沈言已经退开了一步,脸颊也飞着两朵红云,眼神带着一丝羞赧,却异常明亮。
他指了指书案上那堆被冷落的药材图纸,又指了指自己,最后指了指萧彻,用口型无声地、一字一顿地说:
「为你。
」
「也为我自己。
」
「别生气了。
」
说完,他抿了抿唇,不再看石化状态的萧彻,扶着腰,刚才那几步走得太费劲,慢吞吞地、带着点傲娇的姿态,又挪回了暖榻,重新把自己裹成了蚕宝宝,仿佛刚才那个胆大包天亲了龙脸的人不是他。
殿内死寂。
炭火的噼啪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王德海和阿萦的下巴早已掉在了地上,眼珠子瞪得溜圆,如同两尊被施了定身术的泥塑木雕。
萧彻僵在原地,维持着那个扭头的姿势,脸颊上那一点微凉的触感如同烙印般滚烫。
他看着暖榻上那个假装无事生、耳根却红得滴血的身影,脑子里还在嗡嗡作响。
醋意?怒火?
早就被那一个轻如羽毛的吻吹得无影无踪!
此刻充斥心房的,是一种巨大的、不真实的眩晕感,混杂着狂喜、羞耻、难以置信和……一种恨不得立刻将人揉进怀里的冲动!
他猛地抬手,捂住了自己被亲过的脸颊。
那里,温度高得吓人。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胸腔里那头横冲直撞的野兽。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想摆出帝王的威严和……大度。
“咳……”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紧绷,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暖榻,飘向谢清晏面前那堆药材图纸,语气刻意放得平淡,甚至带着一丝……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宽容”
:
“嗯……那个……制药之事……既然于你身体有益,便……便让他们去钻研吧。”
“朕……朕岂是那等小气之人?与药材……计较?”
他越说越觉得底气不足,脸上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热度又有回涌的趋势,连忙拿起那份被他戳了个洞的奏折,胡乱地批了个“阅”
字,借此掩饰自己快绷不住的表情。
暖榻上,假装闭目养神的沈言,嘴角却几不可查地向上弯起一个狡黠的、得逞的弧度。
搞定啦!
沈言的灵魂在心底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原来对付这醋精帝王……一个亲亲就够了?早说嘛!
就是有点神经,哪有人和药材吃醋的呀,无法理解,无法理解。
殿内,药香依旧弥漫。
但那股沉甸甸的醋味,早已被一个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