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有点懵,但身体的难受是真实的。
他顺势软软地靠在萧彻坚实温热的臂弯里,汲取着支撑力,缓解那阵阵晕眩。
鼻尖的疼痛在萧彻温热的掌心熨帖下似乎真的减轻了些。
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萧彻近在咫尺的、写满了紧张和心疼的俊脸,又委屈巴巴地瘪了瘪嘴,无声地用口型控诉:
「手腕……也酸……」
那眼神,那表情,简直能把人的心都看化了。
萧彻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哪里还有半分帝王的威严和醋王的凶狠?他忙不迭地执起谢清晏那只揉按得酸的手腕,力道适中地、小心翼翼地替他揉按着,动作笨拙却极尽温柔:“是朕不好,累着你了。
不揉了,不揉了,你靠着朕歇会儿就好。”
他一边揉着谢清晏的手腕,一边调整姿势,让谢清晏能靠得更舒服些。
看着谢清晏苍白的小脸在自己怀里渐渐恢复了血色,紧蹙的眉头也微微松开,萧彻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是落回了实处。
车厢重新恢复了平稳舒适的行驶状态,度慢得如同闲庭信步。
沈言靠在萧彻温暖坚实的怀里,鼻尖萦绕着龙涎香和他身上独特的清冽气息,手腕被那温热的大手小心地揉按着,晕眩感和不适感慢慢褪去。
他悄悄松了口气,心里的小人得意地比了个“v”
:果然!
撒娇示弱才是对付醋精暴君的王道!
萧彻低头看着怀中人安静依赖的模样,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呼吸也渐渐平稳。
方才那滔天的醋意和怒火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怜惜和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罢了……慢些就慢些吧。
只要他舒服,只要他肯这样乖乖待在朕怀里……
别说慢点回宫,便是把銮驾拆了抬着他走,又有何妨?
帝王收紧手臂,将怀中人拥得更紧了些,下巴轻轻抵着谢清晏柔软的顶,无声地宣告着占有与守护。
奢华的车厢内,熏香依旧袅袅。
方才的疾风骤雨仿佛从未生,只剩下相拥的两人,在平稳缓慢的车行中,享受着这份由谢清晏“撒娇”
换来的、意外而宁静的温情时刻。
回宫的路途,在帝王毫无底线的纵容下,重新变得悠长而……“舒适”
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