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总想着省,该打扮的时候也要打扮。
女孩子,总要有些像样的饰。
]
阿萦看着那支在阳光下散着柔和光晕的珍珠簪,又看看谢清晏眼中真诚的笑意和不容拒绝的温和,整个人都呆住了。
一股巨大的暖流瞬间冲垮了她的心房,鼻子猛地一酸,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娘娘……这、这太贵重了!
奴婢……奴婢不敢……”
阿萦的声音带着哽咽,慌忙摆手,不敢去接。
她一个奴婢,怎能用宸君娘娘的饰?
沈言却不由分说,将簪子塞进她有些冰凉的手里,又在本子上写道:
[拿着。
不许推辞。
这是命令,而且娘娘贿赂下人不就是为了见到陛下,那你就当我贿赂你的。
]写完,他还故意板起脸,做出“宸君娘娘”
的威严模样,但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
温润的珍珠触感从掌心传来,带着谢清晏指尖残留的温度。
阿萦紧紧握着那支簪子,仿佛握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她抬起头,看着谢清晏那张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清俊的脸,看着他眼中那份纯粹的、不掺杂任何施舍意味的关怀,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慌忙低下头,用袖子去擦眼泪,声音哽咽着,带着浓浓的感激和忠诚:“谢……谢娘娘赏赐!
奴婢……奴婢……”
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最终只化作一句,“奴婢定当尽心竭力,侍奉娘娘一生一世!”
沈言看着她落泪,心里也有些酸酸的。
他伸出手,极其自然地、像对待妹妹般,用指腹轻轻擦去阿萦脸颊上的泪珠,动作温柔。
他在纸上写下:
[傻丫头,哭什么。
以后别总想着省钱,有我在呢,你可别伺候我一生一世,年纪到了就要赶紧给我出宫做自己想做的事。
]
简单的几个字,却如同最坚实的承诺,瞬间击中了阿萦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她用力地点着头,眼泪却流得更凶了,是喜悦的,是感动的。
雪团不知何时醒了,蹲在小窝边,红宝石眼睛看着这一幕,在沈言脑海里出轻轻的感慨:
[啧,宿主你这是在收买人心…不对,真情流露。
你人真好,顺便给我拿根黄瓜来。
]
沈言没理雪团的吐槽,只是看着阿萦破涕为笑,珍而重之地将那支珍珠簪用手帕包好,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
廊下,主仆二人相视而笑。
阿萦重新拿起绣绷,脸上带着未褪的红晕和前所未有的光彩,针线穿梭间,仿佛也注入了更多的生气和喜悦。
沈言则重新拿起书,靠在软枕上,雪团跳回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
他翻着书页,目光偶尔掠过阿萦专注而满足的侧脸,心头一片宁静平和。
深宫寂寂,前路未卜。
但有此时,有此份情谊,有此刻安宁,便足以慰藉异世飘零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