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下,瞬间烟消云散。
他靠在萧彻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那份独一无二的纵容,轻轻“嗯”
了一声。
长公主府。
雕梁画栋的花厅内,熏香袅袅。
长公主萧明华端坐在主位上,听完宫人带回的回禀,保养得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握着青玉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身体欠安?需要静养?”
她缓缓重复着宫人带回的话,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
下侍立的心腹嬷嬷觑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公主,宸君公子身份特殊,或许……确实不便参与女眷聚会?”
“不便?”
萧明华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将茶盏轻轻搁在案几上,出一声清脆的轻响,“是不便,还是不屑?我那好皇弟,当真是将他宠得无法无天了。”
她想起家宴上,那个倚在帝王身侧、容颜绝世的年轻男子,眉宇间那份被娇惯出来的、不自知的骄纵,在她看来,以及萧彻看向他时,那毫不掩饰、几乎要溢出来的宠溺和占有欲。
一个男子,以色侍君,竟能如此堂而皇之地占据后位,拒绝她这位长公主的邀约如同拒绝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更可恨的是,萧彻竟也由着他!
甚至亲自下旨回绝!
萧明华的心底,那份因幼年无法庇护弟弟而产生的愧疚,早已在岁月的磋磨和对沈言的厌恶中,扭曲成了更深的不满和怨怼。
她也曾给过冷宫中的萧彻几本书,那是她唯一能做的、微弱的反抗,却也因此被先帝责罚禁足。
如今,她好不容易熬出头,想与这位已登九五的弟弟修复关系,却被一个男宠挡在了门外!
“罢了。”
她挥了挥手,示意宫人退下,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疲惫和疏离,“宸君“娘娘”
金尊玉贵,本宫自是不敢强求。
下去吧。”
花厅内恢复了寂静。
萧明华独自坐在那里,望着窗外凋零的秋菊,眼神幽深。
那被拒绝的请柬,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将她心中对沈言那本就稀薄的“弟媳”
身份认同彻底压垮,只剩下冰冷的排斥和根深蒂固的轻视。
一个以色侍人、惑乱君心的男宠……根本不配站在她弟弟身边,更不配得到大昭皇后的尊荣!
她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慢慢饮了一口。
苦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
御书房。
萧彻正与几位重臣议事,气氛严肃。
户部尚书小心翼翼地禀报:“……福利水患后续赈灾款项,还需陛下御批……”
萧彻面无表情,指尖敲着桌面,心思显然不在这里。
王德海悄步上前,低语:“陛下,宸君那边……”
萧彻立刻抬手打断户部尚书,眼神瞬间聚焦:“何事?”
王德海:“……公子说午膳想吃城南张记的梅花酥……”
萧彻毫不犹豫:“立刻派人去买!
要刚出炉的!
用暖盒装着快马送回宫!”
户部尚书:“……”
陛下!
我们还在说几百万两的赈灾银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