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刚醒不久就直接过来了。
他斜倚着门框,双手抱胸,深邃的眼眸正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那眼神……让沈言心头警铃大作!
“陛……陛下醒了?”
沈言放下茶杯,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睡得可好?我只是见陛下辛苦,想替陛下分忧……”
“分忧?”
萧彻慢悠悠地踱步进来,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一步步逼近御案。
他的目光扫过桌上那摞批阅妥当、摆放整齐的奏折,又落回沈言脸上,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清晏分忧的方式……真是别具一格。”
他停在御案前,微微俯身,双手撑在案上,将沈言困在他与龙椅之间。
温热的呼吸带着龙涎香的气息拂在沈言脸上。
“那碗‘梨汤’……”
萧彻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咬牙切齿,“效力可真是不俗。
朕睡得……甚是安稳。”
沈言:“……”
完了!
秋后算账来了!
他就知道瞒不过!
看着沈言瞬间心虚闪躲的眼神和微微泛红的耳根,萧彻眼底的笑意更深,也更深沉。
他伸出手,指腹轻轻抚过沈言因长时间握笔而有些红的指尖,动作暧昧而缓慢。
“清晏替朕批阅奏折,劳苦功高。”
萧彻的指尖顺着沈言的手腕缓缓上移,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朕该如何……好好‘犒赏’你呢?”
“不……不用犒赏!”
沈言想抽回手,却被萧彻更紧地握住,整个人几乎被他圈在怀里,“为陛下分忧是我的本分!”
他赶紧表忠心。
“哦?本分?”
萧彻挑眉,另一只手忽然拿起沈言刚刚批阅过的一份奏折,正是那份关于春汛的。
他扫了一眼上面清秀的朱批,点点头:“批得不错,条理清晰,处置得当。”
沈言刚松了口气,却听萧彻话锋一转:
“不过……”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目光灼灼地盯着沈言,“清晏既然有精力替朕处理朝政,想必昨夜在椅子上蜷缩一夜的‘腰伤’,也大好了?”
沈言心里咯噔一下,还没来得及狡辩,萧彻已经俯身,薄唇贴着他的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地宣布了他的“犒赏”
:
“那正好。
朕睡得太多,现在精神正好。”
他的手臂猛地收紧,将人从龙椅上捞起,打横抱起!
“清晏‘照顾’朕辛苦了,现在……该朕好好‘照顾’你了。”
“我们回寝殿,好好探讨一下……关于‘梨汤’的剂量问题,以及……”
萧彻抱着怀中惊呼出声的人儿,大步流星地朝殿外走去,留下的话语在空旷的御书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和浓浓的占有欲。
“如何让朕的清晏,在床上也能像批阅奏折一样……精力充沛!”
沈言:“!
!
!”
救命!
他腰还没好利索啊!
这“犒赏”
他不要行不行?!
被萧彻抱着走向寝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