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眼神笃定的年轻人,那些准备好的叱骂和嘲讽,突然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和他想象中那种“不男不女”
、“带坏儿子”
的形象,完全不同。
沈母早已在一旁偷偷抹眼泪,她看着萧彻护着沈言的样子,听着他那番掷地有声的话,心里酸涩的同时,竟奇异地生出一丝动摇?
沈言早已泪流满面,不是委屈,而是感动。
他紧紧回握住萧彻的手,所有的惶恐和不安,都在他这番话语中找到了依托。
萧彻再次看向沈父沈母,深深一揖:“晚辈恳请岳父岳母大人,予我些许时日,予以鉴察。”
沈父脸色变幻不定,最终,重重地哼了一声,猛地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们,但也没有再说出更难听的话。
沈母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保温桶放在桌上:“……炖了点汤,给你们喝的。
我……我们先走了。”
她拉着依旧气鼓鼓的沈父,匆匆离开了。
门被关上,屋内只剩下两人。
沈言脱力般地靠进萧彻怀里,声音还带着哭腔:“萧彻……”
“我在。”
萧彻紧紧抱住他,轻抚他的后背,“莫怕。
一切有我。”
窗外,华灯初上。
家的港湾经历了风雨,但船未翻,桅未断。
或许前路仍有波澜,但至少,他们彼此紧握,从未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