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鳞奴,都被他绕开了。
途中路过几个村落,看到的景象让他心头沉重:有些村子因为喝了污染的自来水,全村人都陷入了疯狂,互相残杀;有些村子则筑起了高墙,用农具当武器,警惕地盯着外来者,眼神里满是恐惧。
这日午后,终于到了青石镇。
和其他地方的混乱不同,这里竟出奇地平静。
镇口的牌坊下,两个穿着短打的武馆弟子正在巡逻,腰间佩着制式长刀,眼神锐利,看到张远走近,立刻上前盘问:“站住!
干什么的?”
“我找秦馆主。”
张远掏出玄铁令牌。
两个弟子看到令牌,脸色微变,态度立刻恭敬起来:“原来是自己人!
请跟我们来。”
跟着弟子走进振远武馆,张远才明白这里为何能保持平静。
武馆的院墙高约三丈,墙头插满了尖刺,墙角处蹲着几个气息绵长的守卫,显然是内家好手。
演武场上,数百个弟子正在练拳,拳脚交击声整齐划一,气势惊人。
更重要的是,破妄眼看到镇里的水井都被特殊的阵法保护着,紫色雾气一靠近就会被弹开——那是用朱砂混着真气画的符阵,和玄阳子铜铃上的符文同源。
“秦馆主正在前厅等您。”
领路的弟子推开一扇雕花木门。
前厅里,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正是张远在破妄眼里看到的那个打拳的人。
他穿着黑色劲装,肌肉线条分明,脸上有道从眉骨到下颌的刀疤,却不显得狰狞,反而透着股铁血的威严。
“你就是张远?”
秦振远放下茶杯,目光落在玄铁令牌上,眼神复杂,“玄阳子那老东西,终于舍得把你放出来了。”
张远拱手行礼:“晚辈张远,见过秦馆主。”
“不必多礼。”
秦振远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我问你,你爹娘的事,玄阳子都跟你说了?”
张远点头:“说了一些,说他们是守界人,十年前为了封印虫洞牺牲了。”
秦振远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个泛黄的照片,上面有三个年轻人——左边是年轻时的玄阳子,中间是对俊朗的夫妇,男的剑眉星目,女的英姿飒爽,怀里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正是张远。
而右边站着的,正是年轻时的秦振远,比现在瘦些,眼神却同样锐利。
“这是你满月时拍的。”
秦振远的声音有些沙哑,“你爹娘是我这辈子最敬佩的人。
当年若不是他们,虫洞早就扩大百倍,整个华北都会变成异兽的乐园。”
他顿了顿,看向张远,“他们留给你的破妄眼,是守界人的传承,也是最强大的武器,却需要与之匹配的武功才能挥真正的威力。”
“晚辈正是为此而来,恳请馆主教我武功。”
张远起身行礼,态度诚恳。
秦振远看着他,突然站起身:“好!
要学可以,但我振远武馆的规矩,想来你也听说过——要拜师,先过三关。”
“请馆主示下。”
“第一关,力劈青石。”
秦振远指向演武场中央那块半人高的青石,“用你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