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衍,他的亲弟弟,当年留在蓝星镇守东部海岸的“狂剑”
张衍。
“是二哥!”
张远腰间的铁剑突然出一声清亮的剑鸣,剑鞘上的金辉瞬间暴涨,“他的‘裂海剑’竟已练到‘气贯长虹’境!”
慧能大师望着那道与朝阳相融的光柱,轻轻叹了口气:“衍儿这孩子,性子太烈。
当年你走后,他为了守住东海防线,硬生生将‘裂海剑’与星轨防御炮的能量回路结合,虽战力大增,却也伤了经脉……”
张远的指尖泛起青筋。
他想起离开时,张衍还只是个刚能举起长剑的少年,总追在他身后喊“大哥,等我学好剑法就去找你”
。
如今那道光柱里的内劲刚猛得几乎要冲破云层,显然这些年,留在蓝星的武者们从未停下脚步,他们在守护故土的同时,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探索着武道与星轨的融合。
“归雁号已进入虹桥通道。”
机械族长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激动,“检测到蓝星灵气中含有‘星轨因子’,浓度o3,是百年前的三十倍!”
张远走到舷窗边,看着虹桥两侧飞掠过的云层。
那些云层里隐约能看到熟悉的山脉轮廓,秦岭的山脊像沉睡的巨龙,黄山的云海依旧翻腾如浪,甚至能看到嵩山少林寺的金色屋顶,在朝阳下泛着温暖的光——那是他年少时修炼的地方,是刻在骨血里的故土模样。
“张远叔叔,你看!”
叮铛突然指着下方,“那些人手里也有剑!”
张远低头望去,只见虹桥下方的平原上站满了人。
有白苍苍的老者,握着古朴的长剑,剑穗在晨风中飘动;有身着劲装的青年,腰间的刀鞘上刻着熟悉的门派印记;还有些孩子,手里举着木剑,正仰头望着天空,眼睛亮得像星星。
最前方的高台上,李玄长老拄着一柄玉剑站在那里,白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身旁的张衍正收剑回鞘,剑气收束的瞬间,平原上突然响起整齐的呐喊:“欢迎归雁!”
那声音震得云层都在晃动,带着武道内劲特有的穿透力,却又温柔得像母亲的手掌,轻轻托住了“归雁号”
降落的轨迹。
飞船着陆的瞬间,张远的脚踩在湿润的土地上。
蓝星的泥土带着青草和露水的气息,与紫微星域干燥的沙土截然不同,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体内的星轨内劲突然活跃起来,顺着经脉流向四肢百骸,最后汇入丹田——那里,武道内劲与星轨之力正以一种奇妙的韵律交织旋转,像太极图里的阴阳两极,浑然一体。
“大哥!”
张衍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跳脱,却又藏着岁月的厚重。
张远转身时,被弟弟结结实实地抱住,对方身上的剑气擦过他的剑鞘,激起一串清脆的鸣响,“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你看,我把东海的星兽余孽都清理干净了,以后咱们蓝星的武者,也能去星轨上练剑了!”
张远拍着弟弟的背,突然现他肩头的衣服破了个洞,露出的皮肤上有一道淡金色的疤痕——那是星兽利爪留下的痕迹,却被内劲修复成了类似星轨印记的模样。
“胡闹。”
李玄长老走过来时,玉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