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高坡子上,骏马长长的尾巴扫了扫讨人厌的苍蝇,马儿正在低头吃鲜嫩的青草填饱胃口。
“儿子,没错,儿子追求自己的路没做错!”圆光两眼发昏,脑壳昏昏沉沉的,脚步踉踉跄跄,两只眼睛快要掉下来了。
“老法师……”老车夫急忙去扶稳圆光趔趄的脚跟。“您的病没有好!”
老车夫作力将一百多斤的圆光禅师扶上车马。
“先送他回家吧!”圆光他老爹扛上锹和锄头准备返回茅草屋,他将锹和一杆锄头放在车上,伸腿蹬脚坐上回程的马车。
圆光禅师病好以后,每天都在田里辛苦劳作,不管僧庙的大小事,每日只知道除草施肥,吃的是农家饭,施的是农家肥,干的是农家活。
青铜神树上的烛光隐隐约约,明明灭灭,似乎有夜风趁夜潜进存放三清的殿堂。
宝鼎上的香烟缥缈不断,道教的神威供奉殿堂,灵官静立堂壁,每一个神殿都供奉着神灵的画像。
“佛教的观音大士明明是个男儿身,转轮王的太子,为什么要和我们道家混为一谈,借道姑慈航真人的身份投胎转世化为女体,究竟是世人眼拙,还是佛家有意颠倒真相,勾毁人伦法度?”大街小巷充斥着鱼目混珠的画卷,源真观主不愿为虎作伥违背人伦,他将观里壁上挂的不男不女的画像一张一张撕扯下来,捏成一团,揉碎一地。
看着满地都是白色的纸张,以及画壁上清新脱俗的女子,凌阳急不可耐奔上前劝阻疯魔的师父住手:“这个是小弟子觉得街市的美人图好看,随即大笔一挥便将街上的画儿临摹了下来,这倩丽的女子便是街头市井传说中的南海观世音菩萨。”
“你们怎么可以把他带入画中,这可是违反祖宗基业的大事,我以后去到下面如何有脸见祖宗一面……”源真观主得知此事,大怒不已,重重地拍了拍膝盖骨。
“弟子无知……”凌阳无知,心理歉疚,他慌忙给他师父道歉。
“叫停画师,以后不许再挂这些画儿,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到它们再出现在道观了。”源真观主主十分懊恼。
“是!师父!”凌阳立刻下去办,支身冲去后堂赶走涂鸦绘画的小道士们。
本以为在田间劳作可以得到片刻的休养生息,可是坏事一桩接着一桩,纷至沓来,圆光禅师力有不殆,真是个操心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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