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典仿佛提前一步看清了他悲惨的面具,无父无母无兄弟,没有家族和家群,所有的亲眷都不在世,读懂他身后无一人支持打气的悲伤。
少典不再紧袖犹豫,想要郑重地拥抱他的胸膛,贴脸贴近他寂寥的寂寞,可似乎猴子无动于衷,扒指随时抽离这个赛道。
一个重复流程的过程,所有人都在演戏给一个猴子看,听完所有仙神对答如流的念白,少典将自己放空关住兰闺,哭得梨花带雨,他对天家流派之争向来颇有微词。
“明明都是昆仑的神,为什么非要自相残杀,天神及其天魔为什么非要以仇报怨恩将仇报坐大赢家的实权?”想起他那怨毒神情的母亲,少典就闷闷不乐。
“我不是胆怯,也不是无能,只是觉得神性里也有着人性的自私,人类不也是照着神类捏着变的模具吗,所有的千算万算都源于自私被抽干的利益无限放大!”少典靠坐在床头前,腿跟膝盖压住衾被的边缘,他向侍女痛诉神仙发达的婬欲以及膘肥体壮的私欲。
少典哭唧唧的,青女出没寝室,拈轻怕重:“你的热忱之心不应该由此而变动!”
接过紫女递的抖颤黄帕,少典简单擦拭鬓角。
猴子马上去到少典那里的住所,隔壁就是他从前的居住屋,少典特意从山顶搬下来就是为了能有一个念想。
阆风苑里,看着自己亲手养大的小耗子,猴子作为他的教父别有一番养成系的成就感。
幼崽的回忆漂浮过海,少典对他总是那么依赖,那么仰仗他的无私关爱。
猴子在小孩耳边哼着耳熟能详的摇篮曲,就像少典小的时候一样,从未变改熟悉的音调。
基于少典喜欢听,爱听白雪歌,猴子总会让他得逞,宠溺地揉他黑米般的乌发。
猴子给了他作为父亲般的温情,猴子身上多毛,少典习惯性的往他的怀里钻了钻,紧贴住他皮糙肉厚的腰腹。
“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闪忽大眼睛,少典滴溜转地审视猴子的心。
“不!我现在有了你!”少典跟个小孩一样,喜欢腻腻歪歪的,猴子隔着被面摁住肉坨的小手。
“我不会背叛你的!”猴子给出的答案令少典欣喜不已,他即刻作证永不会对天权的淫威屈服的。
“只知道哭,只知道哭鼻子,再哭就真成一只大花猫了!”少典天真无邪,呆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