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剑阁外,娄婶已经等了好一阵,见裴匕终于出来剑阁,娄婶赶忙追上,“裴管事,我有事要报。”
裴匕警觉回看剑阁紧闭的大门,招呼着娄婶去了僻静处,“不是说过么,入了夜就别再来找我,你怎么还到剑阁了?”
娄婶掐了把他的膀肉,“死样儿,我有事上报,被人瞧见也不怕。”说着指向自己虎口道:“白天那个丫头,这里生了好大的茧子。”
“她本就是做杂役的,生个茧子有什么奇怪。”裴匕好气好笑。
“不是。”娄婶把自己虎口又递近了些,“那茧子生的和我家死鬼一样,我瞅一眼就知道,这丫头定是烧过料的。”
裴匕后背一紧,“你是说…”
“也是你和咱们说的。”娄婶把话堵了回去,“外头不太平,坊中可不能和外头扯出什么糟心事儿来,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和你说声。”
“不过一个小丫头。就那副身子板还能烧的动大料?”人是自己留下的,裴匕当然不能被妇人吓住,“自此由你管教,莫非你降不住她?还能让一个小丫头掀起什么浪头?”
“那可不能。”娄婶又来了劲头,“你还不知道我?凡是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浪头没起来就给她按住。”
“管教好了,留有大用。”裴匕打量着娄婶丰韵的身,意味一笑转身离开。
“大用?”娄婶琢磨着,忽的像是悟到,朝着裴匕离开的背影瞪大了眼,脑子转过弯,咧嘴笑得露出一口黄牙。
关靥本以为,自己能睡个柴房就不错了,哪知道娄婶把自己领到坊中僻静处,居然还是娄家自己的小独屋,虽不过破房两间,但予关靥而言,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不易,哪敢想还有暖床等着自己。
“娄婶…”关靥想摸褥子又缩回手。
“怎么?”娄婶掸了掸床褥,“瞧不上?”
“不不不。”关靥直晃脑袋,“是做梦也不敢想。”
娄婶掐了她一把腮肉,“疼就不是梦,莫非你想和那群臭男人去挤大通铺?”
关靥嘿嘿一笑,脱了草鞋盘腿坐在床上,才卸下防备,门外惊现一双男子幽黑的眼,吓得关靥差点没滚下床。
“那是我儿子娄石头。”娄婶示意那人进来,“石头,往后她就先住这屋了。”
唤作石头的男子约莫二十上下,身形挺拔高壮,脸廓棱角分明,眼如寒星异常明亮,但眼神却是有些懵懂怯懦,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