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_a提审堂后衙。
裴清晏拨着茶沫,慢条斯理地抿了几口。
“还是没人招吗?”
廷尉脸色难看,“大刑都用上了,还不见有人松口。”
说话间,门外传来高亢的咒骂声,“裴清晏,你勾结廷尉司,诬陷忠臣,不得好死!”
“瞧瞧,身上都没一块好肉了,还有力气骂人,我这就叫人把他们的嘴都堵上。”
“不用。”裴清晏不以为然,这种诅咒若是有用的话,边关的将士也不用同敌寇厮杀了,全都在军营咒骂好了。
她搁下手中茶盏,吩咐道:“按名字把东西挨个拿给他们。”
“好。”廷尉点头应下,转身便要出去,但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
“你最好抓紧时间想想其他的法子,里面那些都是官场的人精,一个个心里门儿清,知道只要咬死不肯招供就有翻盘的机会。你带来的财宝账簿,能起到作用的可能很小。”
裴清晏神色平静,没有过多解释。见状,廷尉摇摇头退了出去。
提审堂内,漕运官被捆在木桩上,满脸鲜血,衣衫被鞭子抽开十几道口子,露出
廷尉带人走了进来,听到动静,漕运官艰难抬起头,几乎涣散的眼底翻腾着滔天恨意,咬牙切齿骂道:“卑鄙小人,诬陷朝廷命官……”
他正叫嚣着,话说到一半,就见狱卒抬着木箱打开放在他面前。
木箱内全是金灿灿的锭子。
漕运官面色顿时大变。
“你们对我儿做了什么?!”
廷尉顺着漕运官的视线,落在一个白玉项圈上,顿时恍然大悟。
怪不得每个箱子里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物件。
和这个白玉项圈一样,都是每个人最在意之人的信物!
关心则乱。
有这些东西在,想不叫他们招供都难!
这下廷尉终于明白裴清晏有恃无恐的真正原因了。
廷尉神色狠厉,对狱卒吩咐道:“告诉所有人,黄昏前若还不肯招供,再看到的就不是信物那么简单了。”
说完,他也不理会屋内漕运官的反应,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迈步走了出去。
提审堂内,裴清晏用力捶了捶桌子,眼神冰冷地盯着面前之人。
“我再问一次,你招还是不招?”
那人被捆在木桩上,满脸鲜血,衣衫被鞭子抽开十几道口子,露出
那人艰难抬起头,眼底恨意滔天,咬牙切齿骂道:“裴清晏,你勾结廷尉司,诬陷忠臣,不得好死!”
裴清晏懒得和这不见棺材不落泪之人浪费口舌,她招了招手,狱卒抬着漆木箱走了进来。
“故弄玄虚,卑鄙小人……”
那人正叫嚣着,话说到一半,就见木箱被打开放在他面前,里面全是金灿灿的锭子。
一片金黄之中,搁着一个不是很气眼少年佩戴的白玉项圈。
那人面色顿时大变。
“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为难一个半大孩子做什么?!”
“半大孩子?”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