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每兵每月吃粮食五斗,每年共需粮食一百零八万石。
九万匹马需要九十七万二千石豆料,草料需要两千一百六十万束。
这些还不包括运送粮草的船只丶牛马丶人力等耗费。
两年间砸进去五百万两粮草,结果天启元年不到三个月,辽阳丶渖阳等辽河以东疆土,全部丢失殆尽。
天启元年,你和王化贞临危受命,经营广宁辽河防线,两年间耗费了粮草七百多万两银子,结果一朝崩溃,辽西悉数丢失。」
熊廷弼噗通跪下,身子伏在地上,哽咽道:「罪民罪不可恕,罪该万死!」
朱由校看着他的后背,继续说:「在广宁,你主张守,朕能理解,因为渖阳丶辽阳战事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王化贞主张攻,朕也能理解。
一年四五百万两银子砸在辽东这个无底洞,十年就是四五千万两银子,大明根本承担不起,早晚会被拖垮,最后全线崩溃。
财政压力,必须找到快速取胜的法子。
可惜反攻是妄想,困守又守不住。
大明在辽东,就像一只两头被堵的老鼠,进退维谷。
为什麽出现这样的困境?」
朱由校看着孙承宗和熊廷弼。
孙承宗右手不停地捋着胡须,借着这个动作来掩饰心里的激动。
熊廷弼跪在地上,上身笔直,双目炯炯有神。
「因为大明上下,人人都是糊裱匠。出了问题,糊裱一番,得过且过。
却不知道数十年过来,大明这艘裱糊的大船,处处都在漏水,眼看要船倾沉水。
朕不能再这样坐视下去,朕现在心怀破釜沉舟的决心,励精图治,革故鼎新。」
朱由校语气变得更加郑重:「当年张太岳没有走完的路,朕要继续走下去。」
孙承宗脸色大变:「皇上,变法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千万要慎重。」
还慎重?
再慎重个十几年,朕就要代替弟弟去煤山歪脖子树上自缢。
老子穿越一次,就为了去煤山演这一出?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