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啊,天下正义之士还是多。谁帮他们写的?」
「几位来他们盐场说话讲故事的先生。」
」一群沦落到流浪说书的穷酸书生,能有什麽文笔,写的状纸能把他们的冤屈说的清楚吗?待会叫他们把状纸拿出来,我替他们重新写。
对了,他们要告谁?」
黄义又交涉了一会,转头答。
「少爷,他们隶属于淮安盐课提举司,要告那里的提举丶同提举丶副提举丶吏目丶盐仓库大使丶库副使丶批验所大使丶副使。
状告那些官吏侵吞产盐丶贪污受贿丶中饱私囊,对盐户敲骨吸髓...」
「我早就听说过天下政事,舞弊黑暗莫过于刑狱盐政。看来诚不欺我。
既然我遇到了,就要好好管一管!
这状纸我写了,一定会妙笔生花,好好申诉他们的委屈,揭发那些丑行,定叫那些天良未泯者自感惭愧!
问问,他们想去哪个衙门申冤告状?」
过了一会,黄义回来禀告:「少爷,他们要去扬州找钦差告状申冤。」
「钦差?我们刚从扬州出来,那里什麽时候来了钦差?」
黄义神情怪异地说:「少爷,魏忠贤魏阉!」
黄宗羲从座位上蹦了起来,「荒谬!魏阉来扬州敲诈勒索,鱼肉百姓来的,他们却向魏阉告状申冤,那不是绵羊向恶狼告状,鸡群向黄鼠狼申冤吗?」
他冲了过去,大声控诉:「魏忠贤是阉人,残害忠良丶倒行逆施,此次来扬州,完全是为了敲骨吸髓丶鱼肉百姓,你们向他告状申冤,岂不是自投罗网!」
黄宗羲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诸位盐户代表呆呆地看着他,不明就里,互相看了看,心里直嘀咕,这娃怕不是失心疯了吧,这麽激动!
一位男子从盐户中站了起来,他一样的破烂布衫长裤,皮肤黝黑,只是黑得没有那麽发亮。
「这位少爷,魏忠贤是奉天子旨意出京巡盐,代天巡视,体察民情,纠偏察冤,他怎麽就不是钦差?」
黄宗羲一愣。
这人说得没错,魏忠贤确实是钦差,可是在黄宗羲心里,连阉党都不配叫钦差,阉人怎麽能叫钦差!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