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为了以防万一,某还托锦州常员外家的船,给那边带去口信。」
「常员外?」
「锦州举人常谷山,做过南京户部主事,跟江南士林缙绅关系密切。
他侄儿常田闻,少有天赋,被送去江南读书,拜在闲适公(叶茂才)门下。
万历四十五年进土,做过都察院山东道监察御史,现在是兵科都给事中。」
杨御史眼睛一亮,「那常家可谓是关锦缙绅右族啊!」
吴御史摇头晃脑地说:「没错,在关锦一带,谁都要给常家面子。常谷山又长袖善舞,蒙古人丶女真人都有人脉。
还有此前的辽东诸家,辽西的吴丶祖家等军将世家,或姻亲丶或世交丶或故友常家或走私马匹盐粮于蒙古人,或走私铁器皮毛于女真人,还有两艘船堂而皇之地停在觉华岛水师水寨里,也时常与盖州的李永芳做生意。
觉华岛水师传信不及时,常家的船肯定能送到。
常员外在辽西是出了名的一诺千金丶诚信为本!」
杨御史高兴地连连鼓掌:「好,妙!就是多亏了诸位正义之士,我等驱除奸邪丶匡复正道的大事,才能如此顺利。」
三人兴奋地连干三杯酒,陈御史想起什麽,连忙说:「某昨日听督师府粮台旧识说起,秦皇岛那边的什麽海军,多有异动。
水寨里的船只纷纷出海,延误了粮草转运。」
吴御史和杨御史不以为然,「什麽狗屁海军,以为换个名学就能把他们身上海贼气息去掉?
那些江南调来的海耗子,还有辽东那些水师逃兵,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隔三差五出海。
一会说是出海训练,可除了炸死几条烂鱼臭虾,收获什麽了?
一会又说去解救被陷辽民,装了几船衣衫槛楼跟的叫花子回来,斩了几颗女真首级?」
「是啊,水师操船扬帆,动辄火炮,不要钱啊!那些火药炮子,值几十两银子,轰隆一声听个响。
早知道我当初就该谋个军器监丶火药局的差事,这钱也太好赚了!」
两人的话让陈御史放宽了心。
「两位仁兄说得对!
这些海贼逃兵,就是在换着法报损贪墨银子。我看啊,关键是海上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