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都看到了,是吹牛笔?
可是随即又一想。
现在天寒地冻,商旅禁绝,辽东动静闹得再大,消息也很难传到朝鲜国那边去。
孙国桢按着怒火问:「那金观贞有没有采取什麽应对举措?」
「回参军的话,没有。
没人下令应对,也没有派人去侦查。只是继续在府上宴请平壤府名士文人,继续喝酒,继续听曲,继续跳舞。」
孙国桢闭上双眼,不想说话了。
可是盟友冒着风雪来给你送紧急军情,你就算不信,起码叫人去查看一下。这是紧急军情,十万火急,稍有不慎就会茶毒百姓,悔之莫及!
现在他有些明白,毛文龙十天前说的,朝鲜国是大明的好学生。
光这个金观贞,简直就跟朝中某些地方大员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孙国桢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息下来,转头对毛文龙说。
「大帅,虽然朝鲜官员不以为然,但我们还得继续向他们示警。皇上又给过我们圣谕,不能让建奴抢粮抢得太舒畅,得拉拉他们的后腿。」
毛文龙沉吟着没有说话,报信的信使说:「大帅,参军,小的认为可能来不及了。」
「怎麽了?」
「小的见过平壤府留守金观贞,还见了留守府的其他几位官员,他们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怎麽叫事不关己?
这关乎平壤府数十万百姓安危的大事,你们居然漠不关心?
孙国桢鼻子呼呼地出气,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因此小的在平壤城盘桓了两天,第三天实在无奈,只好出了城。不想在城外遇到朝鲜边军传令兵策马来报信,说是建奴兵已经抄掠到平壤城不到两百里的地方。
小的赶紧赶路去了南浦港,在那里坐桨帆船回来了。
接到小的通报,南浦港官民商贾全部上船,离开了南浦港。」
孙国桢对朝鲜平壤府和黄海道官员完全不抱希望,转头对毛文龙说。
「毛帅,我们该做些什麽吧。」
「我们确实必须要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