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不急,建奴抄掠还要段时间。就算抄掠得手,坛坛罐罐一大堆,回去的行程也会比来时要慢。
来人!」
「属下在!」
「传令行司侦察旗,把侦骑放远一点,眼晴睁大一些。
还有行司操江团,日夜巡哨鸭绿江。
行司第一二骑兵团,随时待命。」
「喏!」
天启六年过去了,很快就到了正月十五,天启七年上元节。
皮岛来了一位朝鲜官员,头戴高乌纱帽,身穿墨绿色公服,蹬着一双官靴,风尘仆仆,见到毛文龙和孙国桢就跪下豪陶大哭。
「朝鲜下官平壤府判官尹时英参见两位天朝上官。请两位大慈大悲,救救我朝鲜平壤府数十万百姓吧。」
毛文龙和孙国桢对视一眼,风高云淡地问。
「平壤府出什麽事了?」
「好叫毛指挥使知晓,数万建奴汹涌北来,如长白山下来的狼群,肆虐地方。沿途所有村庄都被抄掠,家家户户被拷打索粮,敢有不从,立即被杀,抛尸荒野。
老幼被杀,妇孺被辱,青壮被抓去做力夫脚夫,大车和牛马驴骡被抢走,粮食被抄掠一空..:
更惨者,建奴霸占了房屋,把百姓驱到外面。天寒地冻,一晚上过去,遍地都是冻死的百姓男女,惨不忍睹..:」
毛文龙心里冷冷一笑。
活该!
但嘴里继续问:「平壤城可平安无事?」
尹时英支支吾吾不敢说。
「有什麽话只管说!」
尹时英只好说:「平壤府以北各州县相继失陷,见建奴势大,我家金留守连忙出城求援。先是直奔南浦,意欲亲自到皮岛向天朝上官求援。
可恨到了南浦,港口居然空荡一片,连块木板都没有。
我家金留守只好转头南奔,去了开城府,向汉城议政府发了告急文书,请求大君速派援军。」
毛文龙嘴角挂着讥笑,「你们金留守亲自去求援,那谁守城?」
尹时英支支吾吾道:「下官跟着金留守去了开城,不是很清楚平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