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历练三朝,从神宗到光宗,再到天启初年,朝中做任何事,无论大小,不来回扯上几回皮,然后从六部到内阁再到司礼监,再从司礼监到内阁到六部,一个来回不扯皮个一两个月,根本办不成什麽事。
怎麽一年多不见,皇上变了性子?
从这样的处事风格,除了当机立断,韩还明显感觉到天启皇帝的强势。
决定的事当场拍板,会后你们马上去执行。
这是皇上性子急啊,还是他就是这样的行事风格?
韩觉得自己需要好好适应。
众臣离开紫光阁,黄克缓缓走到了韩旁边。
两位打着故交旧吏旗号围着他说着奉承话的侍郎,识趣的走开。
「象云公,我的轿子好像颠簸的很,不知道你的轿子?」
「我的轿子平稳又空旷。」
韩马上应道。
两人出了谦巽门,又出了午门和承天门,上了停在那里的韩的四抬大轿。
「象云公不去文渊阁看看?」
「那边还在收拾,得明天才能入值,先去大明门,去你兵部坐坐。」
「象云公耐得住性子啊。」
「老夫一年多的时间都等了,不在乎这一日。」
「象云公回来,我们就有了主心骨。」
「主心骨,恐怕是顶雷的吧。今日紫光阁的这个御前议事会,让老夫有些心惊肉跳。
一年多不见,皇上的锋毕露。
黄克赞哈哈一笑:「象云公,习惯就好。」
韩看了他一眼,「看来绍夫和大家一样,都习惯了。」
「时间一久,不习惯也就习惯了。就好比现在京官们,每月就等着发商票;京营丶蓟辽丶陕西延绥宁夏和甘肃,还有川军土兵,大明最精锐的兵马,都在制置司三大局手里。
象云公,习惯了就好。」
韩一双丹凤眼精光一闪,细细球磨看。
黄克赞继续问:「象云公,你今日提出行京察大计,有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