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弹劾题本的草稿他们都拟好了,都是几位致仕的老翰林学士们亲自提笔,字字珠玑,句句如刀.」
看着洋洋得意的韩栋,韩眉头皱得更紧了,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伤了人没有?」
「老爷,虽然没动刀枪,但用了棍棒。棍棒之下,免不了断胳膊伤腿的。
而且盐卒们对于陕西人敢来山西造次,气愤不已,下手也就没个轻重,十几人个个带伤,回去后还伤重死了两个。」
『死了两个?」韩猛地站了起来,脸色大变。
韩栋看到韩的神情,也意识到有些不对。
不管怎麽说,人家也是制置司西北局的人,皇上新设的「内朝衙门」,里面的官员又都简在帝心,权势一日重过一日。
打狗还要看主人,河东都转运盐使司把这十几人打伤,还出了人命,就是不给制置司面子,不给制置司面子,就是不给皇上面子。
韩栋咽了咽口水,小心地说:「老爷,都是盐卒动的手,必要时,可以交人出来顶罪。」
韩冷笑几声,「可笑!这事是几个盐卒能交待得过去的?」
韩栋连忙又说:「老爷,都盐使杨云桢在任上也做了三年,捞的差不多,仕途上也没有什麽指望,正想回乡去享受荣华富贵。
只要能保他平安回乡,就算革职削籍,想必也是愿意的。」
韩瞪了他一眼,「事情没有那麽简单。
而今朝堂上风波诡,叫人难以预料。老爷我都如履薄冰,你们倒好,在地方惹下这麽大的乱子。」
韩栋还是有些不服气,「老爷,陕西那边随便拿张纸,就说是圣谕旨意,当我们山西人没见过圣旨啊!
他们敢告我们,我们还要告他们矫旨!」
「糊涂!
制置司的规矩,跟内阁六部不同。
他们奉的是制置司军机处廷寄的上谕,不需经过内阁票拟,六部行文,你们怎麽知道他们拿的不是真圣谕旨意?」
韩栋脸色变得通红,急忙说:「解池是我们山西人的,皇上怎麽能一张圣谕就划给陕西人?」
「荒谬!」韩呵斥了一声,「大明万里江山都是皇上的!」
韩栋不敢出声,低头垂手,老老实实地挨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