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盐税用于边事平叛的银,这是皇上在御前军国议事会上钦定的国策。
天津盐务局盐税管宣府镇银和京中官吏俸禄。
淮东盐务局管蓟州镇和平辽局,后续还会把两浙盐务局盐税加进去。
川盐管西南局平叛。
晋陕甘盐税管西北局。
西北局管哪里?延绥丶陕西丶宁夏丶甘肃丶大同和山西六镇。」
韩栋喉结上下抖动了几下,继续低头争辩,「老爷,虽说是国策,可总得有个手续吧。制置司西北局得先行文到河东都转运盐使司,还有山西布政司衙门..
来回商量好了再接管,哪有一声不就来接管,虽有皇命,可它也不合规矩吧,谁知道他们拿的是真皇命还是假皇命。」
韩怒了,这个狗东西拿了山西亲故乡亲们多少好处,拼命地在替他们说话,你是韩府的管事,你的老爷是我!
「狗才!你昏了头啊!还敢在这里狡辩胡言!
洪亨九二十四岁就中进士,年轻有为。去年被皇上简命出任延绥巡抚,不到半年,延绥宁夏两镇焕然一新,戎事民政治理得井井有条。
粮饷齐备,军心稳定,士气激奋..,
这样的人物,你觉得他不知道接管解池盐场的关窍?会糊涂到以为随便派十几人就能接管解池盐场?」
韩栋不仅额头上冒汁,后背也升始冒汁,
他跟随韩二十多年,多少知晓些官场规矩和权谋斗争,听韩一说,知道大事不妙,河东都转运盐使司恐怕被这个延绥巡抚给坑了。
韩继续说。
「洪亨九派人来接管,不履行手续,不遵规矩,冒失无礼,你们严词拒绝,再一级级行文上禀,那就全占了理。
可你们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打人,那道理就跑去洪亨九那边。」
「老爷,他们可是咋咋呼呼说要来接管解池盐场的!」
「呵呵,人家可以说是来交涉的,商议接管事宜...嘴巴长在别人脸上,怎麽说还不是由他们。
反正你们动手打人,还有了死伤。洪亨九完全可以抓住这点,说他派人是来交涉,商议交接事宜,结果被河东盐司的人蛮横行凶..:
你说皇上会信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