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进土,做过南京工部郎中,鸿胪寺少卿,感于朝堂上党争激烈,生怕惹火上身,早早辞官归乡,过上快活逍遥的缙绅名士日子。
徐姓在江南是大姓,远的有松江华亭徐阶徐阁老家,近的有上海县华法汇的翰林院大学士丶国子监祭酒徐光启徐大学士家..
其它昆山丶无锡丶江阴多有分布,有的同宗同族,有的不同宗也不同祖..
在中院花厅里,徐成儒徐老爷坐在东边主位上,与坐在西边客位上的文士说着话。
「景逸公,此次能一举荡平棉纺厂吗?
这个破厂,仗势欺人,巧取豪夺,把松花府各州县织户织机,全部收拢了去,聚在一起好敲骨吸髓.
那些织户们都是良善百姓,敢怒不敢言!
许多人暗地哭投在下门前,求徐某为他们做主...唉,徐某是一闲散人士,无权无势,如何替他们做主?
现在景逸公来了,我们有了主心骨...」
徐成儒的碟碟不休说了一大通,高攀龙耐着性子听完,问道。
「这个棉纺厂据说一年能出产八百万匹?」
徐成儒点了点头:「棉纺厂修建时,我们有派人顶着雇工名头进去摸了下底细。说是用的水力,还用大船从滦州那边运来了几百台机器,都是钢铁打造..:
还收购了许多牛马,说是用作畜力..
分了什麽车间,水力动力车间,畜力动力车间,原料仓储车间,成品仓储车间,梳棉车间,精梳车间,粗纱车间,细纱车间,经络车间,织布车间..
搞得花里胡哨的,全是奇技淫巧的玩意..」
「这样就能出六百万匹棉布?据我所知,松江府去年一年也不过出产棉布一千五百万匹。人家一个厂子就是你们的一半,据说后面还要扩产,要增加到一千万,一千五百万匹?」
徐成儒喏喏答:「我们也不知道堵牧子哪里来的这麽大底气?
从三皇五帝开始,我们就是这样纺纱织布,就是这个样子。他堵牧子还能纺出什麽花来?
无非就是极尽盘剥压榨,叫织工日夜不停地做活,不顾生死劳累..:
堵牧子也是江南士林出身,怎麽就跟中了邪一般,做下这倒行逆施丶丧心病狂之举!」
高攀龙看了徐成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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