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京中大员,或致仕大员。
你的交待里,三品以上官员,现任或致仕,一个都没有。」
马维臣身子一颤,猛地一抬头,看到洪承畴眼晴里透出的阴沉目光,一股寒意从头顶一直淋到脚底,浑身透心凉。
他知道,真要是把那些京中大员们交代出来,那些人还没怎麽样,他先要全家死光光可是不说,洪承畴就是奔着这个来的,自己不说,他也能让自己全家死光光。
悲凉啊!
自己怎麽落得如此下场?
洪承畴也不着急,任由马维臣自己思量决断。
他居高临下,如同老虎看鹿羊,胜券在握,不慌不忙。
卢象升坐在旁边,听出洪承畴的盘算,心里十分不屑。
趁机党同伐异,还是东林党人那一套。
不过他没有出声,因为暂时还不清楚,洪承畴此举是自己的主意,还是奉了圣意。
卢象升知道,要想彻底整饰宣府丶大同和山西三镇,把九镇边军悉数编练成新军,必须要拔除普党和普商这两颗大毒瘤。
皇上拔除毒瘤的手段,卢象升是知道的,只要能根除,可以不惜把周围的好肉也一并剔剐出去。
那麽现在以马维臣为开端的晋党晋商根除案,肯定会蔓抄株连,迅速扩大。
但是卢象升心里更关注的是,为什麽大同城莫名其妙就出现了谋逆造反!
自从奉天靖难后,成祖皇帝以及此后历代先帝,不遗馀力地剪除各地藩王的实力。
宁王造反后,大明上下有心人都知道,拥戴藩王造反,是一条不归路。
尤其是当前皇上在天启五年丶六年立下显赫军功,手里抓着一支百战雄师,关外还有三伯五都护的蒙古左翼数万骑兵。
在大同造反,这跟提着灯笼上茅房有什麽区别。
卢象升收到的消息是前大同巡抚池仰圣在现任大同巡抚李瑾,拼命查帐下的逼迫下,链而走险,拉上大同知府肖延德和大同总兵杨振威,簇拥代藩朱鼎渭造反。
你平不了帐,完全可以卷着金银珠宝逃到蒙古右翼去,也比造反要强。
你这一造反,不仅平了自己的帐,还平了别人的帐。
卢象升默言沉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