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这一块,拿捏得非常准。天启帝一动手,他们暗地里用心评估过,发现根本打不过。
连奴仆佃户暴动,都能把他们打得半死,更不用说百战馀生的边军。
到那时候就不是一家一户的杀,而是一县一郡的杀。
算了吧,只要刀没有落到自己的脖子上,就乾脆躺平。天启帝再狠,也不能把东南的士子文人全杀光了。
终于都熬过来了,大家不都是又活下来,还开始陆续起复。
温体仁继续说。
「温某不才,被徵召举荐入阁,总揆政事,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朱公,还请指点一二。」
朱国桢捋着胡须说:「老夫入阁时,钳制全在魏阉。
而今魏阉被流窜南京,朝中再无奸佞乱政,长卿可放手去做。」
温体仁心细,听出朱国桢话里的意思。
这是在鼓励他「拨乱反正」,「扬清激浊」。
这是我能做的吗?
朱公,你可不要害我!
你当年是忤了皇上的圣意,全身而退。那会皇上还在蛰伏期间,出手有所顾忌,你能全身而退,回到原籍颐养天年。
现在皇上展现不世之姿,屡立不世之功,脾性可就没有那麽好了,我要是再忤了他的圣意,可能连全尸都回不来原籍。
温体仁不动声色地点头:「朱公良言赤诚,温某记住了。」
过了两日,黄道吉日,温体仁丶申用懋和茅瑞徵三人乌程码头登船。
朱国桢率两浙名士上百人,在码头相送。
三人的船沿云溪北上,在大钱湖口入太湖,横穿太湖,在无锡转入毂溪口,汇入运河。
申用懋和茅瑞徵有些不解。
「温公,何必这麽着急?
我们可沿着运河分支徐徐北上,过南浔丶震泽,在平望汇入南运河,再过苏州,直上无锡。
何必冒着风高浪急的风险,横穿太湖?」
温体仁看着两人,袒露心声。
「申公,茅兄,而今局势板荡,我正道之士屡屡受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