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朝政晦暗不明,我等不明其究。
温某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飞到京师,入阁理事,调和阴阳,厘正万事。」
申用懋和茅瑞徵对视一眼,心里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温体仁说的如此赤诚,也不好说什麽。
官船北上,很快到了丹阳,换江舟过长江,直抵瓜州。
在这里夜宿一晚,换乘调拨来的漕运官船。
刚安顿好,天已黄昏,突然有小内侍带着两位随从,登上官船。
「小的见过温元辅,这是我家爷爷的名帖。」
温体仁狐疑地接过名帖,打开一看,脸上的肌肉跳动不已。
「司礼监秉笔太监,同署提督东厂事,奉诏镇守南京魏忠贤。」
温体仁问:「魏公公这是?」
「我家爷爷奉诏回京述职,昨日就坐江舟到了瓜州,听闻稳元辅的船今日会到,故而等了一日。」
特意等我!
温体仁脑子迅速地转动。
魏忠贤这两年虽然没有天启五年前那样凶嚣万分,但坐镇南京,与东南近在咫尺。
而身为南京镇守太监,刘国华和冯梦龙丶堵胤锡等人的许多方略,都是由他出面协调发布。
几大案抓捕数以万计东南官绅士儒,其中很大部分也是他下的令。
对于东南士林们来说,魏忠贤这个名字,更加具象化,简直就是一把架在脖子上的利刃,现在连骂都不敢骂。
为何?
以前魏忠贤远在京师,把他十八辈祖宗骂遍,他也听不到,更是鞭长莫及。
现在近在南京,权势不减,说抓就抓。
一封驾贴下来,东厂「南京分厂」的番子手,几天后就登门拜访。
更吓人。
魏忠贤在东南士林的名声,又臭又凶,可止小儿夜啼,一般人更是避而远之。
现在他主动找上门来,自己是见还是不见?
温体仁心里思量好了后,转身对申用懋和茅瑞徵轻声道。
「申公,茅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