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忠贤,我们入朝后早晚要打交道。尤其是老夫,身为元辅,不可避免要与司礼监天天交涉。
不如趁着这次机会,与他见上一面,摸摸他的底细,也好为后续做好打算。」
申用懋和茅瑞徵对视一眼,点头称是。
「长卿所言极是。」
等到温体仁跟着小内侍离开后,申用懋和茅瑞徵长叹一声,幽然道。
「皇上钦点温长卿为首辅,还真是慧眼如炬啊!」
「世人皆赞温长卿温雅持正,唯独皇上清楚他的脾性。」
「只是他此去入朝后,心中东南士林和自己仕途,敦轻敦重,还真说不好了。
,温体仁来到一艘官船上,戒备森严,被官兵丶锦衣卫和东厂番子围了三层。
他被内侍引入船上沿着台阶往船艉楼走,突然听到清朗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好诗,好诗啊!」
应该是魏忠贤的声音,温体仁不由讶然。
魏忠贤是半路净身入宫。他原本就是地方地痞无赖,只是粗通文字而已。
受宠得势,也只敢挂一个司礼监秉笔太监的头衔,提督东厂而已,司礼监掌印太监之位让给党羽王体乾。
现在居然声情并茂地吟起诗来。
温体仁拾步而上,大声道。
「魏督好雅兴啊!」
魏忠贤回以惊喜的声音。
「温公居然应邀而来,真是让魏某又惊又喜。」
温体仁走上楼,看到魏忠贤一身襴衫,外披一件长褙子,头戴员外帽,走过来相迎。
在他身后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有一壶酒,两盏杯,还有时令瓜果和当地的糕点。
温体仁连忙拱手迎上去。
「魏督这里有江月美景,有好酒清风,温某当然应来。」
「哈哈,酒逢知己千杯少,不知道今晚魏某备下的酒,够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