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短的一瞬,连景山心里电光火石,闪过许多。
终于,他伸手握住了易念的手。
“易念,易念。”
连景山凑过去一些,在易念耳边说:“是我,易念,是我,我是连景山。”
连景山个子高,床却只有那么矮。
他弯腰的姿势十分不舒服,干脆就坐在床边。
但是坐着的姿势还是有些凑不上。
连景山干脆在床边蹲了下来。
这个高度就刚刚好了。
易念在梦中,大约听见了连景山的声音。
她的动作顿了一下。
“易念,是我,有我在呢。没有什么能伤害你……我会保护你的……”
易念的手上,有老茧,有伤痕,虽然没少保养,但是握住了,能感觉出不是寻常姑娘家的细腻光洁。
也有力气。
也用上了力气。
易念在梦中,力气可不小。
连景山的手被捏的有些痛,但是他依然握着易念的手。
“我在呢,我在你身边,不用怕,什么都没有……”
沈听风跟他说的很清楚。
易念的问题,说难很难,说简单,也简单。
就是一个脱敏训练。
害怕黑暗,觉得黑暗中有东西,缺乏安全感。
没有过多的窍门,就是一遍又一遍的让她知道,很安全。
非常安全,黑暗中,没有危险,没有可以给自己带来伤害的东西。
连景山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易念的名字。
握着她的手,直到她慢慢平静下来。
易念没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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