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并拥有一票否决权。
这确保了企业的展方向,必须符合国家战略利益,这是我们的底线,是国有资产的‘定海神针’。”
“第二元,是‘社会股’。
我们将3o的股份,注入新成立的‘红星钢厂民生保障基金’,由全体在册职工共同持有。
但这部分股份,‘分红权’与‘在职身份’挂钩,‘所有权’归属基金会集体,个人不得交易、不得继承。
这意味着,我们不是在制造一夜暴富的懒汉,而是在培养与企业共存亡的‘主人翁’。
它解决的是企业展的内生动力和稳定问题。”
“第三元,才是‘市场股’。
我们拿出35的股份,面向社会公开招募战略投资者,引入先进的技术、管理经验和市场渠道。
它解决的是企业展的外部资源和效率问题。”
陈净的声音铿锵有力,逻辑清晰得如同一部精密的机器。
“国家掌舵,人民划桨,市场扬帆。
三者相互支撑,又相互制衡。
这才是‘湖洪模式’的全貌!”
“我们承认,这个模式让国家的直接持股比例下降了。
但我们换来的是什么?我们换来了一个从年亏损数千万、随时可能引群体性事件的‘负资产’,变成了一个未来每年能贡献数千万乃至上亿税收、带动数千人就业、激活一条产业链的‘优质活资产’!”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情感。
“各位领导,请问,抱着一个不断在缩水的1oo,和拥有一个不断在增值的35,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国有资产保值增值’?”
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就连之前准备好了一肚子诘难的专家,此刻也陷入了沉思。
陈净的理论,已经完全出了一个县委书记的范畴。
他构建的,是一个完整的、自洽的、具有极强说服力的改革模型!
这时,陈净转过身,看向身旁的王大爷,声音变得柔和下来。
“纸上得来终觉浅。
我想请大家听一听,我们方案里最重要的‘资产’——我们的人,是怎么想的。”
他对着王大爷,像在家里聊天一样问道:“王大爷,您能告诉各位领导,在县里提出这个方案之前,您和您的工友们,每天最害怕的是什么吗?”
王大爷被这突如其来的提问弄得一愣,但他看着陈净鼓励的眼神,紧张感消退了不少。
他站起身,对着一众大领导,用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普通话,朴实地说道:“怕……怕厂子哪天就没了。
怕我们这些干了一辈子的老骨头,没地方去。
怕娃儿们长大了,也跟我们一样,没个盼头……那厂子,就像个得了重病的人,就等着咽气儿了……”
陈净又问:“那现在呢?你们盼着什么?”
王大爷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浑浊的眼球里迸出惊人的神采:“现在?现在盼着新厂快点开工!
我们……我们现在也是厂子的主人了!
陈书记说,我们出的每一分力,流的每一滴汗,都跟自家的收成挂钩!
我们盼着,把厂子干好,给国家多交税,给自家娃儿多挣点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