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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一团,我李云龙的话,就是规矩!”
全团的干部战士,都围了过来,鸦雀无声。
他们看着自己的团长,和一个刚来的政委,像两头顶了牛的公牛,谁也不肯退后一步。
气氛僵到极点。
最终,是赵刚先收回了目光。
他没有再争辩,只是冷冷地扫了周围一圈,然后转身离开。
那一天,战士们私底下给新政委起了个外号。
“阎王爷”
。
敬他,也怕他,更疏远他。
赵刚在团里走动,战士们要么低头绕开,要么立正敬礼,然后迅跑掉。
他试图找人谈话,得到的永远是“报告政委,俺不识字”
,或者“俺要去训练了”
。
他像一颗被投进油锅里的水珠,被整个新一团排斥在外。
夜深了。
李云龙的窑洞里,传来一声瓷碗碎裂的脆响。
张大彪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李云龙像一头困在笼中的猛兽,来回踱步,胸口剧烈起伏。
“他娘的!
他娘的!”
他低声咆哮,一脚踹在桌腿上。
“规矩?条例?老子带着弟兄们在阎王殿门口抢食吃的时候,他赵刚在哪?他在课堂上看那些狗屁不通的书!”
“这是给老子派了个政委?这是给老子派来一个祖宗!”
他猛地停下脚步,死死盯住张大彪。
“去!
告诉旅长!”
他一把扯下自己的领章,狠狠摔在地上。
“这个团长,他爱让谁当谁当!
老子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