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迁都易主(4 / 4)

伏,紫貂裘的下摆被风刮得猎猎作响,他突然转头冲金兵嘶吼,“把这不知死活的南朝官儿给本帅拖起来!”

两名金兵立刻上前,铁钳似的手扣住何栗的胳膊,硬生生将他拽离地面。

何栗挣扎着要再跪,却被金兵死死架着,他脖颈绷得笔直,目光依旧盯着粘罕,声音里满是决绝:“元帅!

臣死不足惜,只求……”

“闭嘴!”

粘罕猛地打断他,马鞭指着帐后,“本帅倒要看看,你的骨气能撑到几时!

来人,把他囚起来!

先剃了他的头,让他瞧瞧,没了南朝官的体面,他还能不能硬气!”

金兵轰然应诺,拽着何栗就往帐后拖。

何栗的紫貂披风被扯得滑落,藏青官袍的袖口磨在冰上,瞬间破了道口子,露出里面冻得青紫的手腕。

他却没再挣扎,只转头望向赵桓,眼神里没有怨怼,只有几分沉郁的嘱托:“官家……勿要应允……守住江山……”

赵桓早已泪流满面,想喊却被恐惧堵得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何栗被拖进帐后阴影里,龙袍的下摆被风卷着,扫过地上的碎冰,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不多时,帐后传来“咔嚓”

的剪刀声,紧接着是头落地的轻响——那是何栗束的玉簪被掰断,长簌簌落在冰上,混着雪沫子,瞬间就被风卷走。

有金兵拿着一绺断出来,在粘罕面前晃了晃,粘罕瞥了眼,嘴角勾起抹残忍的笑:“扔了!

再把他扔到北营的土坑里,让他好好想想,跟本帅作对的下场!”

何栗被押去土坑时,依旧没低头。

他的头被剃得参差不齐,露出青森森的头皮,风刮在上面,像刀子割似的疼,可他的腰杆依旧尽量挺着,藏在破袍袖里的手,攥着半片从官袍上扯下的布——那布上还绣着半只暗纹的鹤,是他当年及第时,妻子亲手绣的。

北营的土坑在帐群最偏的角落,深约丈许,坑壁结着厚厚的冰碴,风从坑口灌进来,呜呜地像鬼哭。

金兵将他推下去时,他重重摔在坑底的冻土上,尾椎骨传来钻心的疼,却只是咬着牙撑着坐起来。

坑底阴冷刺骨,冰碴子硌着后背,他却没缩成一团,只是背靠着坑壁,望着坑口那片铅灰色的天,手指一遍遍摩挲着那半片布。

此后数日,土坑里只有寒风与冰碴为伴。

何栗的官袍早已被冻得硬邦邦,脸上沾着泥与冰,却依旧每日清晨都试着坐直身子,望着汴梁的方向。

坑口偶尔会落下些冻硬的窝头,金兵扔下来时总带着嘲讽的笑,可他从不抬头去看,只等金兵走了,才慢慢捡起窝头,就着雪沫子咽下——他还得活着,还得等着能再去见赵桓,再去谏言那迁都易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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