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地面戳出个深洞,你身为天潢贵胄,却行此市井泼皮行径,当真是辱没了列祖列宗!
这一声犹如青铜钟磬轰鸣。
柴桂被这声喝得心中虚,刀势稍缓,却见岳飞银枪已然拔地而起,枪尖吞吐寒芒,恍若夜空中忽然坠下的天狼星。
他这才惊觉对方始终未出全力,此刻眼中燃起的怒火,竟比自己刀上寒光更要灼人三分。
不好!
念头方起,银枪已如灵蛇吐信,直奔心口刺来,枪杆抖得嗡嗡作响,竟带起一片梨花似的枪影,将他退路尽数封死。
柴桂本能地侧身避闪,金刀仓促间横扫而出,却哪里挡得住这蓄势已久的雷霆一击?但听得的一声轻响,银枪已透甲而入,直没至柄。
岳飞手腕翻转,枪尖带着一溜血珠斜挑而出,恰将柴桂胸前金丝绣的蟒纹撕成两半。
那金刀坠地,惊起半尺高的尘土,柴桂圆睁双目,手指死死攥住岳飞枪杆,喉间咯咯作响,却说不出半个字来,眼中狂怒与惊恐绞成一团,恰似被暴雨浇灭的残烛。
但见岳飞振臂一推,柴桂身躯竟如断线纸鸢般飞落马下,锦袍上的金线在血泊中泛着冷光,恍若一条僵死的毒蛇。
校场四周刹那间静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