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随着动作滴落,溅在地上。
“王彦!”
王棣转向王彦,“命你率八字军,赶赴滑州与长垣之间的要地,构筑临时营寨,切断滑州与长垣金贼的联系,若遇小股贼兵,可相机歼之,但若遇大队人马,切记不可硬拼,只需牵制即可!”
“得令!”
王彦应道,身躯微微一挺,铠甲上的铁叶出哗啦声响,“末将一定把滑州和长垣的金贼拆得七零八落,让他们尾不能相顾!”
王棣又看向王忠:“王忠听令,命你率骑兵营,随时准备驰援各路兵马。
同时,派斥候密切监视黄河以北金贼的动向,一旦现其主力有渡河迹象,即刻回报!”
“末将遵令!”
王忠抱拳领命。
一道道军令清晰明了,如同惊雷般在议事厅内回荡。
王棣每说一句,手指便在防务图上重重一点,玄铁手套与桌面碰撞,出沉闷的声响,却让众将心中愈安定。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位将领,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将军,护桥乃是重中之重!
各浮桥守军,务必加固防御,多设旌旗,白日里鼓声不绝,夜晚则火把通明,让金贼误以为我军主力已在桥边集结!
切记,除非金贼主动来攻,否则不可轻易出战,只需坚守待援!”
“诺!”
众将领声应道,声音整齐划一,震得议事厅的梁木微微作响。
王棣深吸一口气,目光望向窗外的风雪,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用兵之道,攻心为上。
此番我等不拆桥,反护桥,正是要攻金贼之心!
他们孤军深入,本就心虚,再见我军布防严密,疑窦丛生之下,必然不敢久留!”
他话音刚落,厅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斥候浑身是雪,踉跄着闯入厅内,单膝跪地:“报——王将军!
黄河以北现金贼探马,正在暗中窥探各浮桥防务!”
王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得正好!
传令下去,各浮桥守军,按计划行事,让金贼的探马看个清楚!”
“诺!”
斥候领命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风雪之中。
议事厅内,众将领纷纷领命告辞。
杨再兴率先走出,白甲在风雪中如同一道闪电,他翻身上马,银枪一挺,大喝一声:“弟兄们,随我杀向滑州!”
身后五百精锐齐声响应,马蹄声踏碎冰雪,向着城外疾驰而去。
岳飞紧随其后,八百军队早已在城外集结完毕,银甲映着惨淡的天光,如同一片银色的海洋。
岳飞翻身上马,手中长枪直指北方,朗声道:“弟兄们,家国危难,百姓遭难,今日我等出征,定要让金贼知道,大宋儿女不好惹!
随我赶赴郑州!”
话音未落,大军便如同离弦之箭,向着郑州方向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碎冰与尘土,在风雪中弥漫开来。
议事厅内渐渐空旷下来,只剩下王棣和几名留守的参军。
王棣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风雪中疾驰而去的军队身影,玄铁铠甲上的霜雪渐渐融化,浸湿了衣袍,他却浑然不觉。
周望走上前来,躬身道:“将军,诸军已然出,浮桥守军也已按令加固防御,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