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还会动摇东京的防务,让义军心寒,让江南的官家更加退缩。
他转身对身旁的亲卫吩咐道:“严守后院,任何人不得惊扰宗大人!
若大人有任何动静,即刻通报!”
亲卫躬身领命,神色肃然。
王棣又道:“去传我将令,召集岳飞、王彦、杨再兴等所有在京将领,半个时辰后,议事厅议事!”
“诺!”
亲卫应声而去,马蹄声迅消失在风雪之中。
王棣深吸一口气,再次望向宗泽的卧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宗大人将东京防务与北伐大业托付给他们,如今正是危难之际,他绝不能让宗大人失望,绝不能让金贼得逞。
他抬手抹去脸上的霜雪,玄铁铠甲在寒风中出沉闷的声响,转身大步向议事厅走去。
留守司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厅内没有生火,寒风从窗棂的缝隙中灌入,卷起地上的尘土,出呜呜的声响。
正中央的帅案上,摆放着一幅巨大的黄河沿岸防务图,图上用朱砂标注着各寨堡的位置,此刻,好几处标注都被人用墨笔圈了起来,正是遭金军袭扰的地方。
帅案后的主位空着,那是宗泽平日里坐的位置,如今空无一人,更添几分悲壮。
王棣站在帅案一侧,玄铁铠甲映着窗外惨淡的天光,显得愈沉凝。
他双手按在帅案上,目光扫过厅内陆续赶来的将领,神色威严。
岳飞第一个赶到。
他一身银甲,尚未卸去征尘,脸上的泪痕早已被寒风冻干,只剩下坚毅的轮廓。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议事厅,单膝跪地:“末将岳飞,参见王将军!”
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锐气。
他的目光落在空着的主位上,眼中闪过一丝悲痛,随即又被怒火取代——金贼在此时作乱,无疑是在践踏宗大人的心血,践踏大宋的尊严。
紧随其后的是王彦。
他身披黑色披风,披风上沾满了霜雪与尘土,脸上的刀疤在昏暗中显得愈狰狞。
他刚从城西军营赶来,听闻金军袭扰的消息,一路上怒不可遏,此刻走进厅内,抱拳行礼,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末将王彦,参见将军!
金贼小儿,敢来挑衅,末将愿率八字军,直捣贼巢,让他们有来无回!”
杨再兴一身玄甲,与王棣的铠甲样式相似,他刚从宗泽卧房的值守岗位上换下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目光锐利。
他走到岳飞身旁,单膝跪地:“末将杨再兴,请令出战!”
将领们陆续到齐,议事厅内站满了甲胄鲜明的悍将。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怒色,眉宇间却又透着一股沉稳——他们都是历经沙场的老兵,知道越是危急时刻,越要保持冷静。
厅内鸦雀无声,只有将领们粗重的呼吸声,以及甲胄摩擦的细微声响,与窗外的风雪声交织在一起。
王棣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位将领,从岳飞年轻而坚毅的脸庞,到王彦布满刀疤的刚毅面容,从杨再兴沉稳的眼神,到张铁牛悍勇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宗大人和自己没有看错人,这些将领都是大宋的栋梁,是北伐复土的希望。
“诸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