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青澜把最后几笔勾勒好便放下了笔。
她轻轻吹了一下,把墨迹吹干,然后把画拿了起来。
“昨夜本想给你买把扇子,可惜被人打搅了,反正也走不了,便想着给你亲自做一把。”
谢景玄一愣,所以青儿竟是给他画的扇子?
他心中激荡,要不是春桃在这,他真想亲她一口。
他的青儿真是什么都会啊。
龙青澜拿过桌子旁的竹子与米糊糊,把画折好,对着折痕把沾了米糊糊的竹子贴好。
谢景玄才注意到桌子上做扇子的材料都有。
他就坐在一旁看着龙青澜做。
窗外夕阳西斜,余晖照进窗台,窗前女子巧手灵活,男子托腮含笑望着。
春桃看痴了眼,夏竹拉了她一把,两人轻轻退出了房间。
两天后,朝槐派的人到了。
来人是个一板一眼非常严肃的官员。
官员到了县令府上,先是提审了县令和知府。
见到两人的模样,官员面容抖了两抖。
钟县令双手被齐掌削断,虽包扎着,但纱包还在往外渗着血,他本人也是一脸的惨白。
黑铁塔知府衣服下摆全是血污。
两人都是被拖着过来的,虽然还是活的,但也仅仅只是活着了。
谢景玄派了大夫给两人止血,吊着一条命,死不成,却足够让他们痛死。
衙役按着他们跪好。
两人哆哆嗦嗦的跪着,口中喊着冤枉。
“冤枉啊大人,我们莫名其妙就被人打成这样,大人要为下官做主啊。”
官员面无表情,一拍惊堂木。
“放肆,你们还敢喊冤枉,你们若是冤枉,那些死在你们手里的人又该如何?”
两人一个哆嗦不敢再作声。
接着他念了两人数条罪状。
“你们可认罪?”
这些罪状是太子收到景国公的信之后,派了人快马到满县调查得来的。
在他今日进城后交到他手上。
两人面如死灰。
他们以为只是被哪个路过的绿林大汉给打了,朝廷派了人过来,只要他们咬死不认,定能脱身。
没想到,来人竟然是有备而来,手持罪状,条条罗列。
二人还想挣扎一番。
“大人,下官是冤枉的,这些都是那人做的假状,他想要害下官。”
“放肆。”
官员高高坐着,仍是面无表情斥道。
“这是太子派人去查的,你们口中冤枉你们的那人,可是指太子冤枉了你们?”
两人吓了一跳,他们以为这份罪状是那人查的,没想到竟然是太子派人去查的。
两人软倒,太子都出手了,可见那人身份定然不简单。
黑铁塔狠狠瞪了钟县令一眼。
要不是他惹的人,他何至于跟他一样倒霉。
“你们死不认罪,还冤枉太子,罪加一等,拉出去,斩立决!”
“其家眷男的年满十二以上通通充往边关前锋,女的满十二以上往军营充作宫妓。”
两人被推搡到外面,县衙门口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见两个平时不可一世的人现在如同两条丧家之犬,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