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秀莲没理会那对扭打在一起的兄弟。
她径直走到两个“假医生”面前,蹲了下来。
那个手腕被掰断的矮胖子,疼得浑身痉挛,蜷在地上一拱一拱,已经快要昏厥。
另一个高个子更是浑身脱力,瘫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看钱秀莲的眼神,满是源自骨髓的恐惧。
“我问,你答。”
钱秀莲的声音很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们,除了是王建国花钱雇来的,还有没有别的身份?”
“没……没有了,大娘……”高个子嗓子都在发颤,“我们就是镇上没活干的混子……平时帮人要账,撑个场面……”
“哦?混子?”
钱秀莲点点头。
“那这身白大褂,这医药箱,还有这针管里的药,从哪儿来的?”
“衣服是……是废品站淘的旧工作服……医药箱也是……”
高个子不敢有丝毫隐瞒,他怕自己说慢一个字,脖子上就会多一个针眼。
“药……药是兽医站的麻醉剂,给猪牛做手术用的……”
此话一出,院里院外,炸锅!
“我的老天爷!给牲口打的麻药?!”
“这是要干啥?这是要把钱大娘当成猪来弄啊!”
“王建国这个畜生!心肝都黑透了!这一针下去,人还能活吗?不死也得变傻子!”
“这哪是不孝?这是谋杀!这是要他亲妈的命!”
群情激奋。
所有人的怒火,都对准了那个还在被王建民暴打的王建国。
李红梅听到“给猪打的麻醉剂”时,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
她恶毒,却没想过要钱秀莲的命。
她以为送进精神病院,只是让这老东西吃苦头,再也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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