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都清楚,最高的荣誉与待遇,需要靠更强的实力、更严的纪律和更重要的职责去争取。
秦思源依旧深入军营,与官兵同乐,边防军的士兵们或许不如禁卫军那般纪律入骨、时刻紧绷,但他们的热情同样真挚,欢呼声同样山呼海啸。
对大王亲自前来与他们共饮一口酒、说上一句话,感到无上的荣光,秦思源每日巡视一营,与将士们共同度过一个喧闹而热烈的夜晚。
在巡视军营的间隙,他还抽空视察了京郊几处关键的军工厂,那里没有震天的口号,只有钢铁的轰鸣与忙碌的身影。
高大的水锤起落,撞击着通红的毛铁;新式的机床旁,工匠们聚精会神地切削着枪械的零件。
火药工坊内,弥漫着硫磺的独特气味,秦思源穿梭其间,看着源源不断生产出来的步枪、火炮、弹药,这是支撑他宏图霸业的物质根基。
他没有过多打扰,只是默默地看着,偶尔询问一下产量与质量,对负责的官员勉励几句。
直到第五日,当他刚从最后一处常备军大营返回王府,一名风尘仆仆的侍卫便快步上前,沉声禀告:“启禀大王,城西法场已按旨意搭建完毕,所有涉案人犯,共计一百名,均已验明正身,听候大王最终示下!”
。
秦思源脸上的些许疲惫瞬间一扫而空,眼神恢复了如同鹰隼般的锐利与冰冷。
连日来巡视军营的喧嚣与欢庆,仿佛只是大战前的序曲,而此刻,真正的雷霆之威即将降临。
秦思源听完侍卫的禀报,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怒,只从喉间溢出这三个字,平淡得仿佛只是听到一件无关紧要的日常汇报。
然而,那瞬间掠过他眼底的冷冽寒光,却昭示着这件事绝非等闲。
他略一沉吟,并未抬眼,声音却陡然转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对侍立一旁的近侍下令道:“传本王旨意:明日十二点准时行刑”
。
“命令京城之内,所有文武官员、贵族,除必要值守岗位、无法擅离者外,其余人等,一律前往法场观刑。
不得告假,不得延误”
。
他的话语清晰而缓慢,每个字都如同沉重的磐石,砸在寂静的空气里,强调着此令的强制性与背后的深意。
“是!”
,侍卫行礼应声,声音铿锵有力,随即利落转身大步流星而去,很快消失在暮色中,唯有那急促而坚定的脚步声在廊下回荡,传递着不容置疑的王命。
秦思源不再停留,他转身,目光如炬扫过随行的侍从,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便已足够。
侍从们立刻领会,如同精密的器械开始运转,沉默而高效地开始收拾行装。
不过片刻,一切便已打理妥当。
夜色渐浓,军营中的喧嚣欢腾被远远抛在身后,秦思源翻身上马,在一队精锐侍卫的严密护卫下,踏上了返回王府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