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他们爆出阵阵欢呼,士气大振!
而在前方……
范德林刚刚因为距离稍微拉大而稍稍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命令部下再接再厉,彻底甩掉追兵。
突然,他身边的大副惊恐地叫了起来:“大人!
您看!
夏国人的船……他们的船在冒烟!
而且……度好快!”
。
范德林急忙再次举起单筒望远镜,当他看清后方那匪夷所思的一幕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在他的视野里,那几艘夏军主力舰的船侧翻滚着巨大的水花,浓密的黑烟不断喷吐,伴随着隐约传来的、如同怪兽喘息般的轰鸣声。
而它们与己方舰队之间的距离,正在以一种令人绝望的度迅缩短!
十里、八里、五里……
“那……那是什么?!
魔鬼!
是东方的魔鬼吗?!”
,范德林脸色惨白如纸,握着望远镜的手剧烈颤抖,几乎无法握持。
他无法理解眼前的现象,那黑烟,那轰鸣,那违背风帆原理的度,都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一种源自未知的、最深沉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
“完了……完了……上帝啊,我们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样的敌人?!”
,他绝望地哭喊着,声音中充满了崩溃。
所有的计谋,所有的勇气,在这样绝对的技术代差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他甚至能看到“镇海号”
船那狰狞的蛟龙撞角,在晨曦中反射着冰冷的光芒,越来越近。
身后的轰鸣声如同死神的脚步,清晰可闻。
那滚滚黑烟,仿佛为他们的末日拉上了帷幕。
逃跑,已经失去了意义,等待他们的,似乎只剩下毁灭一途。
初级蒸汽机在这黎明海面上的次怒吼,不仅加了舰船,更彻底碾碎了范德林和残存联军最后的一丝希望与斗志。
范德林手中的单筒望远镜无力地垂下,镜筒边缘甚至沾染了他掌心因过度用力而掐出的血痕。
后面那如同海怪般喷吐黑烟、出雷鸣、以越风之度迫近的夏军战舰,已经彻底断绝了他所有的生路。
在这茫茫大海上,度不如人,火力不如人,甚至连最后的避难所热兰遮城也变成了敌人的堡垒,他还能逃到哪里去?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浸透了他的骨髓。
然而,就在这无边的绝望之中,一种属于老牌欧洲贵族世家子弟的、近乎偏执的骄傲与责任感,如同暴风雨中最后一点微弱的烛火,在他心底顽强地重新燃起。
他想起了范·德·林家族的纹章,想起了临行前对总督和议会的承诺,想起了这场惨败可能导致的灾难性后果。
不仅仅是这支联合舰队的覆灭,更是荷兰乃至整个欧洲在东方的贸易线路可能因此而断绝,无数利益将化为泡影。
他,范德林,作为舰队最高指挥官,葬送了如此庞大的力量,已然是共和国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