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气有余,灵气不足了?
“便先学画吧,多少有几分助益。”裴玄衍嗓音清冽道。
他收起桌上的画卷,另铺开一张宣纸,将顾清嘉唤至案前,提笔为她示范。
他指节修长,在羊毫笔杆的映衬下泛着玉质的冷白,运笔的姿态淡泊又从容。
笔墨挥洒间,几根翠竹在宣纸上成型。
到了顾清嘉下笔时,她握着毛笔,有些犯难。
裴玄衍冷泉般的声音徐徐流淌过她耳畔。
“随意挥毫即可。”
轻轻“嗯”了一声,顾清嘉落笔,在裴玄衍所画翠竹的旁边画下一根歪歪扭扭的竹子。
她刚下笔便后悔了,该再取一张纸的,平白毁了一幅画。
她微仰起头,看向裴玄衍:“师父能不能再教教我?”
裴玄衍微一迟疑,缓步走到她身后,冷白如玉的手包裹住她的手背,带着她运笔,目不斜视。
雪般清冽的气息裹挟着苍松翠柏的清香漫入鼻端,顾清嘉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
他们身形上的差距不小,他站在她身后,她恍惚间有种整个人都被包裹住的错觉,眼睫轻颤了一下。
被握着手画完了竹身,她轻声道:“师父,我学会了。”
裴玄衍松开她的手,目光无意间掠过她的后颈。
少年微垂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线条优美,肌肤薄而透。
他蓦地想起??
“你搂着她将她翻过身去,轻咬她的后颈。”
他忙收敛视线,怔忪之际,却听见少年纯澈的嗓音。
“师父,你瞧瞧我这根竹子画得如何?”
……
七日一晃而过。
顾清嘉沐浴更衣、整理好衣冠,前往裴府赴拜师宴。
她还未出侯府大门,便迎面撞上了回府的顾景和。
他一袭深蓝色交领右衽袍服,腰系玉革带,明明身穿常服,身上的阴郁肃杀之气却分毫不减。
他怀中抱着什么东西,顾清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