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罢了,姑且一试。
她蓦然朝顾景和怀中靠去,两人的身躯贴合得愈发紧密起来。
顾景和身形微微一僵,扣住她腰肢的指节倏然收紧。
借着他的视线盲区,顾清嘉从小腿侧面抽出了短刀,拧过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朝他小腹捅去。
刀光闪过,顾景和却没有闪躲,而是顺势将她翻了个面,愈发用力地按入怀里。
刀锋入肉的声音骤然响起,那把刀倒像是被他自己送进身体里的。
他紧紧将她搂在怀中,两人挨得愈近,呼吸纠缠得愈密不可分,刀刃便进得愈深。
顾清嘉挣扎起来,却被他死死按住,干脆握住插在他身上的刀柄用力旋转。伤口的创面一下子增大,暗红发乌的血汩汩流下,很快便浸湿了他的衣衫。
他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顾清嘉嗓音喑哑道:“你这个疯子,你没有痛觉吗?”
她穿的真的是那本书吗?书里的顾景和根本就没有这么疯!
“我习惯了。”顾景和嗓音低柔,“每次靠近你,看见你的面容,这种感觉便会蔓延至我全身,提醒我,我有多么恨你。”
他眸光晦暗而阴冷,死死黏在她的面容上。
顾清嘉心下无语,她还能比刀更厉害不成?
她目光穿过他的肩头,只见顾翡对着顾景和的后心,举起了弓。
她摇了摇头,用眼神制止她。
若这一箭射不死他,妹妹会被他盯上的。不许她对顾景和动手,是他们之间的约定。
恰在此时,密林方向传来声响,竟是师父的护卫先一步回转了。
她心弦骤然一松,回首看去,师父看上去文弱,却在狼群中支撑了下来,身上也未见大的伤痕。
这其中自然有她的功劳。
而如何邀功,是一门学问,因而当狼群被护卫们合力射杀,师父拎着短刀行至马边时,她方才还在大力捅人的手,忽地就无力地垂落,微微颤抖起来。
裴玄衍清冽眸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问道:“可是腕伤复发了?我寻个地方为你医治吧。”
这么久的清修,他自认已压下了心念,绝不至于再……